实际上,即便李川未提高声量,在场的众人亦已明了该诗并非出自杨胖胖之手。一名自创诗歌的作者,断不会在此处左顾右盼。该诗在诵读至中途便难以继续,显然系抄袭他人之作,且在关键时刻遗忘原文。“真是可笑至极啊……”许白发出一声大笑,讽刺道:“杨胖胖啊,你确实不具备应有的才能!竟连抄袭他人的诗作都记忆不牢,那么请问,你还能干个啥?你啥也干不了。”“我……”杨胖胖感到愧疚,但旋即瞪大眼睛,愤然回应:“我还能干你老母,你若不信,尽可让你母亲前来一试!”随着杨胖胖的嘲骂声响起,在场众多才子为之一愣,现场的氛围顿时变得尴尬。出席此次集会的多为文雅之士,难以想象在如此众多的文明人面前,竟有人发出此等粗俗之言。许白因愤怒而气息颤抖,他指着杨胖胖愤慨地斥责:“羞耻!你乃杨家门楣的污点!杨阁老怎会有你这样的后代!”许白的言论,亦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共鸣与赞同。“跟你有个鸡毛关系!”既然已经暴露了,杨胖胖干脆豁出去了,满脸充满挑衅地对许白说:“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就过来试试看啊!我一下就能让你见识到厉害,老子一屁股坐死你个二五仔!”“……”李川面部表情复杂,几近失笑之态。这个杨胖胖,的确堪称罕见之才。若论诗词创作,一百个杨胖胖亦难以望许白之肩。然而,在唇舌之战方面,许白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许白气的直跺脚,但却又对杨胖胖没什么办法,只能在下边对杨胖胖进行些不痛不痒的攻击。但杨胖胖直接破罐子破摔,,一点都不带搭理他的样子。“诸位,我们不妨继续进行诗会的议程。”瑶琴发表意见,以维持秩序,她温文尔雅地指出:“今日之举为诗会,非比市井之争,不宜有失斯文。”随着瑶琴话语的落下,现场的氛围渐渐恢复了宁静。杨胖胖原本打算对瑶琴进行一番斥责,然而在犹豫良久之后,终究还是不忍心责怪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只是表情沮丧地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你竟然连这等细节都记不住?”李川一脸无语地望向杨胖胖。“所以啊,我确实不适合从事舞文弄墨的工作!”杨胖胖神情懊恼,语气苦涩地坦言。“事实上,这并非什么严重的问题。”李川淡然一笑,继续说道,“只要有人比你更加沮丧,那就足够了。”言罢,李川朝着咬牙切齿的许白微微示意。杨胖胖稍作思考,旋即愉悦地点了点头。在双方对话之际,周明已缓缓起身。“铁骑驰骋于雪原之上,剑气犹如彩虹映照苍穹。”“无畏牺牲,心怀坦荡,甲胄染血,鼓声激昂。”随着周明铿锵有力的言辞结束,在场的众人开始沉思其深意。经过短暂的静默,周明身旁数人首先报以热烈的掌声。“此诗甚佳!周公子之作,舍生忘死,心无惧畏,实为我离阳之铁血男儿气概!”“周公子之诗篇,情感激荡,气势恢宏,令人感慨……”“周公子之才情,令人钦佩、深表敬意……”一时间,赞誉之声与谄媚之词此起彼伏。连台上抚琴的瑶琴亦不禁轻轻点头。此诗虽非绝世之作,但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能即兴而成,亦足以证明周公子的文思敏捷。看到瑶琴连连点头,周明愈发自得,却故意以谦逊的口吻说道:“此乃即兴之作,尚祈见谅。”尽管他口称献丑,然而其脸上的表情却显然透露出胸有成竹的自信。“的确是献丑了!”此时,许白再度起身,脸上显露出轻蔑的神色。“哦?”周明面部肌肉微微牵动,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那么,在下倒要领教许公子的杰作了。”“如你所望!”许白扬起眉头,略作沉吟,随即展现出一种豪迈之情,吟诵诗句。“金戈铁马,战事未歇,勇士英勇捐躯,为国捐躯!”“来日若闻战火复兴,我将挥剑斩霜,横扫十九州!”此诗既出,全场为之动容。周明面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目光投注于许白。“果真好一句‘挥剑斩霜,横扫十九州’!”“此诗甚佳,堪称佳句!”“与周公子之作相较,许公子的这首诗更显胜一筹!”“仅凭‘挥剑斩霜,横扫十九州’这一句,“便可充分奠定今日之卓越成就!”“此诗既出,许公子必将名噪一时……”一时间,叫好之声不绝于耳。瑶琴亦频频点头,显然对这首诗颇为赞赏。“各位谬赞了,此诗不过是即兴之作,不敢当各位如此推崇!”许白向众人施礼,脸上流露出满意的表情。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岂有此理!”杨胖胖满脸不悦地瞥了许白一眼,随即贴近李川身旁,“殿下,您是否还记得林婉儿小姐创作的其他佳作?”“倒是……还记得两首。”李川轻轻摇晃头部,刻意展现出微醺的姿态,旋即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殿下,您切莫再饮用,以免遗忘重要的诗句!”杨胖胖连忙劝阻李川,并催促道:“趁着您尚且清醒,速速吟诵诗句,以煞那许白之气焰。我实在无法忍受其嚣张!”李川的眼神略显迷离,心中不禁感到哑然。你真是学到掉渣了啊,大学渣!倘若你的记忆力稍加提升,又怎能让此类人得意?罢了!还是由我亲自来处理为宜!唯有佳句方能广为流传,使得远赴朔北的消息更加广泛传播。自己的得意之作,终究需要自己亲自展现。李川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身体略显摇晃地站直了身体,满脸傲慢地注视着许白:“区区末技,竟敢在本行面前卖弄!”哗!听闻李川此言,现场立刻陷入了惊叹与议论之中。如此优秀的作品,此人竟然敢贬低许白的才华,称之为微不足道的技巧?“真是狂妄至极!”许白冷冷地哼了一声,“与杨胖胖那等庸才为伍之辈,也敢在此妄自尊大?你切勿效仿杨胖胖,以免抄袭成性,忘却本源!”许白的发言甫毕,现场再次响起一片讥笑声。“许公子,何必与一位醉汉斤斤计较?”“的确,观其形态,此人显然已酩酊大醉,在此胡言乱语。”“那位喝醉的公子,还请自行安顿,勿在此处贻笑大方……”众人群起而笑。稍有文学素养之人,岂能与此等粗鄙之徒杨胖胖为伍?此人不过是在酒后失态,发表的不过是醉态之言。“你爹许灵芝确实具备一定的文学造诣,至于你……”李川打了个酒嗝,眼神朦胧地注视着许白,“古人云:满瓶不响,半瓶晃荡,此言……正合你现在的状况!”李川呈现出一种醉态,使得杨胖胖心中不禁感到忧虑。“八殿下,你的话语似乎过于绝对了。”“如今您已醉至如此,是否还能记得起所背诵的诗篇?“若是您遗忘所背诵之诗,今日我们恐怕会大大失态。。”许白面部表情显露出极端的轻蔑,嘲讽道:“不过是一派胡言,充其量不过是个善于辞令的醉汉罢了。”他以讥讽的语气继续挑衅:“若阁下真有才情,何不即兴吟诗一首以证实力?倘若力有不逮,恐怕还是应当继续在原地畅饮为妙。”许白此言一出,立时引发众人的哄堂大笑。“好!”李川手扶楼梯扶手,酒意上脸地高声呼喊:“那么就请您细心聆听!”许白轻蔑地扬了扬嘴角,满是不屑。他难以置信,与杨胖胖为伍之辈,居然也能具备文学素养,更何况此人还沉醉于酒中。李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众多目光的聚焦之下,取了一颗葡萄轻放入口中,随即举起一杯酒,拾杯而饮,一饮而尽。杨胖胖焦急地向他连连示意,内心却充满了担忧。殿下,请勿再饮酒!若再饮,恐怕您真会忘记曾誊写的诗句!李川对杨胖胖的示意置若罔闻,手中的酒杯不经意间滑落。“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圣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