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脚底抹油,比兔子溜得还快。
自那天起,他就再也没见过自己儿l子,因此,萧父一直认为,儿l子失踪,定然跟白皎有这无法推脱的关系!
他没有证据,便一直助推流言,尤其发现白皎和陆樾越走越近后,更是卖力的在人群里宣传。
没想到,被陆樾直接揪出来作了典型。
萧父双腿悬空,领口被一只大手扭成了麻花,整个人像秧苗似得猛然拔高,他抖着嘴唇,像是濒死的鱼一样不住求饶:“饶命!饶命啊!”
村民们别说帮忙,早就颤巍巍地退到一边,惊叹的目光从他身上划过,单手!陆樾单手提起了萧父!
萧家父子俩一个赛一个的胖,萧父更是还曾经闹出过笑话,因为太胖,直接压坏了家里的床。
此时,陆樾竟像拎起一张纸片那样轻而易举,可见他力气多大,武力多强。
村民们扫过萧父胀得青紫的脸,要是真的被领起来……吓得乌龟似的缩了缩头。
陆樾:“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萧父勒得喘不过气,觉得自己像是他手里的面人,随便他怎么揉捏,可他这把老骨头,实在是撑不住要散架了。
他又惊又怕,恨不得跪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
陆樾扫视一圈,黑眸里凝结出寒冰点点,被他扫视的人群皆害怕地夹紧双腿,两股颤颤。
陆樾声音发冷,仿佛冰山上万载不化的玄冰:“白皎和谁在一起管你们什么事,再让我听见一句嚼舌根子的话,我绞了你的舌头。”
这大概是他说过最重的一句话。
其他人吓得瞪大眼
睛,
瑟瑟发抖,
毫不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直到看见林舒音,不知道谁发出一声惊呼:“陆娘子来了!”
齐刷刷的目光瞬间焦距在林舒音身上,她脸色前所未有的僵硬,我不是——
她想否认,抬起头,胆怯的瞳孔看向高大的男人,他全身散发着浓重的气势,让她想起曾经见过的武将,也是这样粗鲁,激愤。
和他粗壮的臂膀相比,她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对方杀的。
清丽稚嫩的脸颊浮现出一抹惧意,林舒音咬紧牙关,几乎同手同脚地朝陆樾走去,俨然一副驯服模样:“陆大哥。”
陆樾想起周围人的称呼,拧眉道:“我们之间没关系。”
“你是我买来的丫鬟,还完钱我就放你离开。”
声音清亮,带着避之不及的嫌弃,立刻收割来一片遏制不住的惊呼声。
“老天爷,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不要我要啊!”林舒音被精养了一段时间,容貌身体和开始大不相同,精心娇养的底子和常年劳作的村妇相比,自然高出一大截,因此有人听见陆樾只拿她当丫鬟,当即惊呼出声。
旁边人嗤笑:“你以为谁都是你啊,只要是个女人都喜欢,人家陆樾眼光高着呢。”
“也是,看着没胸没屁股,瘦得跟个柳枝似的,要是风大些,说不准会刮跑呢。”
那些声音挑挑拣拣,仿佛她是集市里售卖的货物一般,屈辱、愤怒在心口膨胀成一团郁气。
林舒音垂下头,遮住难看的脸色。
一个猎户凭什么嫌弃自己?
难道她堂堂大家闺秀,连个乡野村妇都比不上?
哪怕心中已然恨极,她清丽的面庞仍然浮出一抹柔弱微笑,轻轻绞着帕子,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调说道:“我有办法救白皎。”
陆樾蓦地抬眼,长剑般锐利强势的目光碾压而来,她惊惶地连呼吸都困难,死死抿紧唇瓣,不敢泄出一点声音。
第二天一早,两人收拾东西去城里,陆樾经常在县里走动,结交不少人脉,立刻租赁一座宅子,算是暂时歇脚的地方。
林舒音拿出写好的信,轻轻扫了眼一侧,眼底满是孤注一掷的希冀和决绝,成败在此一举。
他们一起出门,林舒音要去寄信,她昨天告诉他,她在京城有人脉,可以帮助白皎脱困。
陆樾将信将疑,然而,就在大街上,说着要送信的林舒音忽然朝一个骑着马男人扑去,前方的护卫发现不对,立刻拔刀呵斥:“什么人?敢拦统领大人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