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连连点头。
而鱼晚棠已经提着裙子跑出去。
爹!
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见过爹了。
很快,在正院,鱼晚棠见到了两世算下来许多年未见的父亲。
鱼太傅正在侧头和梁氏说着什么,笑容满面。
他爱出汗,这会儿虽然天气不热,他额头鼻尖上却都是汗,手里握着大蒲扇,不停地扇动着。
“爹!”鱼晚棠跑进来,直接跪倒在他膝下,哭出声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前世她让爹经历了那么多不幸,吃了那么多苦,早早殒命于流放路上。
这一世,她定然要好好听爹的话,不让爹为自己操心,不让爹再出事。
爹说什么她都听!
哪怕愚孝,也不能不孝。
定下亲事
鱼太傅被女儿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把女儿扶起来,连声道:“不哭,不哭,棠棠不哭。”
在几百甚至上千弟子面前可以侃侃而谈的鱼太傅,面对女儿眼泪时却手足无措。
鱼晚棠终于再见父亲,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鱼太傅求救地看向妻子。
梁氏笑嗔道:“棠棠是太想你了。你也不想,你这一去就快两个月……要不是银子花没了,估计还不想回家。”
鱼晚棠听到“银子”格外敏感,不由出声:“爹,后来又捎给您的银子也花完了?”
虽说银子也不多,但是鱼太傅向来没有什么烧钱的喜好,怎么会花那么快?
花点银子,说起来不算什么;但是鱼晚棠很担心亲爹在外面被人骗。
是的,鱼太傅心性单纯,经常被人骗。
“花完了,”鱼太傅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描补道,“棠棠,你不用担心家里没有银子。你娘刚才告诉我,你大哥出息了,做了几笔生意,赚到了钱。”
“爹——”鱼晚棠不赞同地道,“不是大哥做生意,是我。”
“是你?”鱼太傅一脸的不敢置信。
鱼晚棠淡淡道:“大哥是朝廷命官,怎么能行商贾之事?”
鱼太傅这才“明白”,“对对对,棠棠说得对。我不在家这段时间,棠棠长大了。”
他一脸骄傲。
他就说嘛,好孩子是惯不坏的,长大了就懂事了。
他的棠棠,现在不就乖巧听话又体贴周到了吗?
“但是爹,您的银子到底花到了哪里?”鱼晚棠又揪着这个话题刨根究底。
鱼太傅:怎么女儿好像还把大儿子难缠的那套学去了?
以前他就头疼如何应付鱼景深,现在还得多一个鱼晚棠?
“没乱花,”鱼太傅支支吾吾地道,“就是,就是……”
鱼晚棠叹气,“又被人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