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家温公子迅速吃了饭,低调地告辞出去了,他饭桌上明显沉默了许多,一直在低头扒拉饭,这一点甘夏感受地非常明显。这人往常十分热情,有一种自来熟的感觉,什么话题都能聊起来,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今天饭桌上的气氛明显淡了许多,只有她和骆邵虞偶尔交谈两句,给对方夹夹菜,在没别的动静。难道说,撞见她和骆邵虞……他尴尬了?那也不用反应这么大吧……她一边琢磨一边咬鸡翅膀,啃完了肉,将骨头放在一边,伸着脖子找另一根:“诶?怎么找不见?不是还有一根么?”“那一根已经让你吃掉了。”骆邵虞用下巴点点甘夏桌面上的骨头,见她噘着嘴巴神色黯淡下来,笑着温声道,“我们明天可以再去逮两只,这里野味比较多,团团就是想天天吃,也不是什么难事。”甘夏一听这话眼睛亮了亮,伸出手抱住他:“哇!夫君你真好!”因为她太喜欢吃肉类,简直可以说是无肉不欢,骆邵虞害怕她吃出事来,便限制她肉食的摄入。甘夏埋在男人怀里抬起头:“你怎么这么好,以前都不让我吃的……”她眨眨眼:“我怎么感觉你今天特别高兴?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难道是禁卫军找来了?”骆邵虞笑道:“团团何以见得?”倒也没什么证据,这人的表情神态和平日里无甚差别,但是甘夏就是知道这人的心情极好,简直是心旷神怡。甘夏摇摇头,鼓着腮帮子从男人怀里起来,目光落在温凉之前坐着的空椅子上,眼珠一转:“你是不是吓他了?”骆邵虞抬起头一脸无辜:“???”甘夏可不吃这套:“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背着我吓唬人家了?”骆邵虞小心控制自己的表情,努力不露出丝毫痕迹:“朕、”甘夏却是一眼便看出来,伸手捏上他的脸颊,好好一张英俊硬挺的脸颊被揉弄得乱七八糟:“还敢狡辩!我就说人家今儿个问为什么视我同洪水猛兽,我这么温和的一个人……”骆邵虞已经放弃抵抗,任凭“温和的人”随意蹂躏。甘夏气呼呼:“你怎么这样啊,竟然败坏我的形象!”骆邵虞捏捏甘夏的手,沉声道:“那小子……”他对你图谋不轨!他说到一半,将后半句生咽了下去。他私心里并不想让团团知道那厮的鬼心思。“那小子怎么样啊,编不出来了?”甘夏揪他的耳朵,“我温公子那长相你不喜欢,但是人家毕竟救了咱们,你好歹收收你那脾气,对人家温和一点。”温凉的长相和之前团团喜欢的那个梁文益是一个款,斯文白净,手拿着扇子往背后一背,就是人模狗样的翩翩佳公子。骆邵虞想到梁文益,嘴角压下去,捏捏甘夏的脸,心底对温凉的防备心更重了。前有梁文益后有温凉,长成那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甘夏看骆邵虞沉默下来,也不哄他,起身收拾了碗筷。这人就是被自己惯的,脾气肉眼可见地大起来,心眼反倒越来越小,甘夏有意晾晾他,低着头默不作声。谁知骆邵虞一声不吭地接了过去,端到厨房里去洗了。他可舍不得让团团那双白嫩的手干这种活计。甘夏看着男人的背影,红唇一抿,转身也出去了。骆邵虞洗了碗回来看不见人,正着急想要出去找她之时,帘子外面传出熟悉的女声:“愣着干嘛,帮我把帘子掀开呀。”骆邵虞伸手挑开纱帘,只见甘夏端着一个大木盆艰难地走进来,他连忙接过放在地上:“去打水怎么不叫我,这东西这么沉,摔着你了可怎么办。”甘夏抿着嘴唇坐在一边:“洗脚。”骆邵虞把盆子端到她脚边,蹲下身伸手捉住女人的小脚,给她脱了鞋,褪了袜。甘夏一惊,连忙推他道:“你干嘛呀,我是让你洗脚。”骆邵虞握住女人白嫩的脚丫放在水里,认认真真地揉搓捏弄。甘夏红了脸:“我自己来。”骆邵虞没听见似的低着头,自顾自地洗完了,又用干毛巾仔细擦干,才揽住女人纤细的腰身。甘夏捉住他的手臂:“你要干嘛?”“朕抱你回床上。”骆邵虞将女人轻轻提起,甘夏惊呼一声,便落进一个宽厚温热的怀抱。甘夏下意识地抬了手臂搂住骆邵虞的脖子,僵直地坐在他怀里,两人离得极近,眼神相对,鼻尖也对着鼻尖,呼吸缠绕着,逐渐炽热起来。门外不切事宜地响起脚步声,甘夏一惊,慌忙后退,可男人偏偏搂着她往自己这边压下来,甘夏的嘴唇被迫压在男人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