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泽身子往下沉,头搭在椅背上,缓身上的疲惫劲儿,也放任自己颓着。
童夏偷看他的手背,恰好他手放在暗处,看不出来伤的有多严重,她也不好凑近去看。
陈政泽默了几秒,踢踢童夏的脚,“看什么呢?”
她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
“司机说,你手背受伤了。”
“破了点皮。”
他语气很淡,也困倦,童夏不知道怎么安慰,斟酌了好一会儿,也只干巴巴地回一句,“还是要处理下,天气热容易发言。”
“死不了。”
“上次的药你扔了吗?”
陈政泽嗤笑一声,终于有了点动作,他抬脚碰碰童夏的鞋边,“我们这算什么关系?”
童夏试探性地问:“朋友?”
“我闲的,和女生交朋友?”
童夏鼓起勇气问:“那你身边出现的女生,都是你女朋友吗?”
陈政泽啧一声,“这么会理解?”
聊几分钟后,童夏说她该回家了。
陈政泽把人送到路口,陪她一块等公交车。
他从兜里掏出根烟,咬在齿间。
童夏提醒他:“抽烟对身体不好。”
陈政泽散漫笑着,“管我?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童夏不再多管闲事,抬头看车水马龙,这会儿正逢下班,路上的车很多。
但这周围都是高档别墅,没她住的地方有烟火气。
像身边的少年,张扬肆意,又冷冷清清的。
五分钟后,公交车来了,童夏回头:“我先走了,拜拜。”
陈政泽不吱声,径直跟着童夏上了公交车。
她记得他手机没电,自作主张地替他刷了卡。
两人很默契地往后面走,坐在倒数第二排,童夏靠窗坐着。
她问:“你手机没电,要去哪啊?”
外面的橘黄的夕阳染红半边天,陈政泽侧目,看到童夏鼻尖上的浅痣,勾唇说:“饿了。”
童夏自然地说:“我也没吃饭,要一块吗?”
“不过我钱不多,只能请你吃便宜的。”
童夏小区附近的一家面馆,陈政泽和童夏面对面做着,低头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