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他语调懒懒的。
手机那头传来细细碎碎摩擦声音,手机好像在移动。
“你伤口上药了吗?”童夏语气更轻。
陈政泽沉沉地笑了一声,“没上。”
童夏跟着他这一声笑放松了下来,语气认真,“要上药的,不然会发炎的。”
“没药。”手机那头传来咔嗒的清脆声,他又在吸烟。
“我买了,给你送过去。”童夏说。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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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公园临海,隐于闹市,独立小别墅的户型,各家门口都有一个篱笆围着的小花园,花开的极好,在暖色灯和白色等交替的照耀着,更显生命力。
童夏沿着小道走,按着指引牌的提示,找门牌为16号的人家。
一路花香不断,迎面的风带着凉爽的气息。
童夏内心渐渐平静下来,她想到了在乡下和外婆住的那段日子。
晚饭后,如果天气好,她们会一块散步,一块聊天,一块打理家里的花花草草。
因为一些不好的事情,她被拖进世俗的流言蜚语里,拖进庆市,一日一日的压抑着、屈辱地活着。
而外婆,在无情又锋利的岁月里,身体被风慢慢摁弯。
几分钟后,她定在北平花园16号的门前,抬手按了下门铃。
开门的是贺淮新。
童夏还不认识他,只觉着他和陈政泽一样的高颜值,一样的个头,高瘦,有同样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气场。
“有事?”贺淮新开口问。
童夏提起手里装着药的塑料袋,“我找陈政泽,给他送药。”
贺淮新上下打量了童夏一眼,一股熟悉感莫名浮现,他点头懒散地啊了声,推开大门,“进来吧。”
童夏跟着和贺淮新往里走,一进客厅,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眼神都是从‘随意看一眼是谁’再到‘看好戏’转变。
客厅很大,家具不多,显得空荡荡的。
几个少年靠着沙发玩游戏,周围放了一堆零食。
童夏握着塑料袋的手收紧,她扫视一圈,没见到陈政泽。
“这谁啊?”有人问。
贺淮新把别在耳朵后的烟拿下来,朝那人扔去,“你泽哥的人,去,把他叫下来。”
那人跑着去楼上了。
童夏有些不自在,把药递给贺淮新,“那个……不然把药给你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贺淮新脚往后一身,关上了客厅门,“妹妹,你人都没见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