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从学校离开后就开车去了机场,半个小时后飞机落地京都,江宁舟来接的机。江宁舟将玉石手串递给江野,随后汇报了一下最新情况:“我让宁远他们拿着照片去京都大大小小的赌场都问了,最后确定了几家他确实去过的赌场,然后泊哥让人把这几家赌场范围内的旅店都转了一遍,今早在一家不需身份证的小旅馆里找到了他。”江野将手串装进口袋妥帖放好:“人呢?”“在泊哥的物流仓库里。”江野点了点头:“现在去。”车开了半个小时,最后停在了郊区的仓库门口。江宁泊正坐在仓库门前跟手下人打麻将,见江野过来便掐了烟起身迎上去:“好久不见啊满满~”江野冷淡的避开对方要拍他肩膀的手:“他人呢?”“在里面呢,”江宁泊微笑,“见他之前,是不是得先给我点甜头?”“你想要的巨骨舌鱼已经在托运路上了。”江宁泊这才让人打开了仓库的大门。一个带着黑色头套的男人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听见开门声,他呜呜的叫着,费力想要往声源的方向靠。江宁泊掀起一半头套,将他嘴里的抹布拽了出来。“啪啪!”两声清脆的拍脸声,宋建博立刻老实了,江宁泊蹲在他面前笑道:“欠钱不还可不行啊,老宋。”“我还!我还!我没说不还啊大哥,”宋建博只能根据黑布下方透出的一点光看到男人光可鉴人的皮鞋,其他的身份信息都不清楚,他咽了咽口水,试图搞清楚男人的身份,“不过我欠债确实多,不知道大哥是哪家的,我先紧着您的还!”江宁泊没回答他,而是缓缓道:“我赌场的弟兄说,你手里有个金镯子,看着挺不错的。”“镯、镯子?”宋建博懵了,“我,我没有什么金镯子啊!”江宁泊伸手抓住宋建博的头发,一拳捣在他的鼻梁上:“怎么,不舍得拿镯子抵债?”这一拳的力道不小,宋建博鼻梁一痛,接着便感受到鼻子一湿,一股铁锈味,他立马道:“我…我想起来了大哥,可,可那镯子不是我的,是老楚给我的,他让我帮忙寄给他女儿,我就是帮忙办个事儿,这镯子真不是我的!”江宁泊回头用眼神询问江野是否要探究一下“老楚”,江野点了根烟,跟江宁泊打了个手势。于是江宁泊道:“老楚是谁?”“我们在赌场认识的,他全名叫楚明轩,犯过抢劫罪,怕影响他女儿考学,所以断绝了关系,假死后让老家那边给他销户了。”随后,宋建博听到一个更为清澈冷冽的声音:“你这么缺钱,当时为什么没拿镯子换钱?”“去年我被人打伤眼睛,角膜受损,后来感染了,急需要眼角膜进行手术,但捐赠者太少,老楚说他能给我找到眼角膜安排我手术,只需要我休养好之后给他点辛苦费,再帮他寄个镯子,我就是再不是人,也不能对恩人干这种偷镯子的事儿啊,而且那镯子看着挺重的,我看应该是个假的,不然老楚早就拿去赌了……”江野对宋建博说的后半段完全没兴趣,他冷冷打断:“他从哪弄到的眼角膜?”“他妹夫前妻的,好像是自杀了,老楚他妹让他带遗体去火化,但老楚说还没死几个小时,不如…不如把能卖的都卖掉之后再火化,也算是造福活人。”江野抛打火机的手微微一顿,打火机掉落后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打火机碰撞地面的声音回传,江野脑子“嗡”地一声后一阵耳鸣,大脑一片空白。江野无意识的将烟按灭在组合架上,轻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自我救赎抽身失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