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待人和善,从不轻易得罪人,叶洋轻轻叹息一声,既然不是仇杀,那十有八九就是利益的羁绊了。
要说想他现在和人有利益冲突的只有二人。
一人是王东,五根不正,杀人掳掠的事情没有少干。
一个则是黄凤,在宗门前线燕子坞中驻扎多时,经历的战斗不少,可谓是心狠手辣。
三人共同进了吏事堂做事,但是现如今最终的名额还未判定,二人都有很大的概率。
不过!
叶洋摸了摸下巴。
“别人想要他的命,他自然也想要别人的命,逼问出幕后主使!”
这裹尸红嫁衣,他最近才满足使用条件,早已想试试威力。
……
雨夜中,叶洋将破旧的麻布裹尸衣披在身上。
明月惨淡,这一刻,四周的环境更加明灭不定。
钓鱼叟将身上的鱼钩收起,目光微沉着,他已自山海关中开始放饵,到现在还没有将对方约出。
“果然是个老狐狸,据消息说,此人平平无奇,如此看来,竟然是老年心性,比那王东要难对付的多。”
钓鱼叟暗叹一声,那王东被他陷害,在他手里吃了不小的亏,目前正在飞天门中面壁思过。
他本以为对付这种年轻小伙,手到擒来,没有想到一个多月了,对方竟然能抵制住好奇心,龟缩在屋里面,不越雷池一步。
“这鬼天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他看了眼灰暗的天空,低骂了一声,这段时间压龙岭天地一昏,到处都是大雨滂沱,让人感到压抑。
“遵从圣母号召,赶紧完成任务,寻找黄凤那丫头打一炮,释放心中邪火才是正道。”
钓鱼想到对方白皙的身体,柔软肥嫩的身躯,硕大饱满的臀部,不由得浑身火热。他抬头看向前方,但是只是一看。
浑身冷汗直竖,毛孔好似是张开了一般,惊悚异常。
他脊梁骨上后背麻,好似看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东西一样,双腿打颤。
“不好,是诡怪。”
他抬头看去
一个女人身穿描凤红色嫁衣,正坐在一个石墩上,对着一张昏暗的镜子对贴花黄,涂抹朱唇。
这女人脚底下,是一群皮毛雪白,光着头颅,长着老人面孔的白婴儿、童子。
极其的怪异。
钓鱼叟运转全身,先天一气吐出体外,附着于鱼钩之上。
粗大的鱼钩银光一沉,旋了一个圈,直接扫向那些童子。
血光爆射,脑浆纷飞,童子头颅被被抽打的到处都是。
“郎君,你好狠的心啊,剜我双眼,割我舌头,挖我心脏。”
“我要伱血债血偿。”
钓鱼叟头皮麻。
大雨还未停歇,反而越滂沱。
二人站在这山峰之上,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仿佛世界仅剩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