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你在婚礼上自杀成功,并契约了战争恶魔。
亲眼目睹你死而复苏的全过程,在场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对你产生了恐惧,此刻,这些人在你眼中,已经达到标准,化为你武器的受肉。
看着因毒而瘫软在地的父亲、兄长,禅院家的其他人渣,以及跟这些人渣玩得挺好的,受邀参加婚礼的其他咒术师们。
在众人或绝望、或愤怒的目光里,你将他们的咒力全都抽取殆尽,化为了一把把大小不一,奇形怪状的长剑。
“我还蛮喜欢红色的……”
你喃喃自语道,伸手一抹,使得所有咒力武器都化为了黑红色,这样看上去就和你在现实世界里召唤出的血肉大剑别无二致了。
整个禅院家都是垃圾,能贬为非咒术师的人你都没放过,只留下了真希、真依,和其他禅院的女人们。」
「作为唯一拥有咒力(虽然稀薄得接近没有)的嫡系,你在这场婚礼过后,理所当然地继承了整个禅院家。
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即使继承了禅院,还有更强的五条,即使打败了五条,也有两座咒术高专和那些封建的老家伙。
你已经不想再品尝弱小的滋味了。
这个世界就是牢笼,你没办法挣脱,就只能将其打造成更为舒适的牢笼。
不着急返回禅院家、享受自己的战果,你控制了在场的宾客,这些人大都出身自御三家,废物利用得当,就能起到很好的牵制作用。
带着半死不活的直哉,利用咒力武器,你就近挟持了京都电视塔。
“请保证接下来大家都能在电视屏幕上看到我这张美丽的脸。”
“然后对其他电视台的负责人也这么说,我会发自内心地感谢你的。”
身着白无垢,头上身上全是血的少女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上,手上还拽着奄奄一息的禅院嫡子。
她十分礼貌地朝大家点头,温柔地凝望,不掺分毫阴霾,碧色的眼眸像是泛起涟漪的爱琴海,又令人想起林间掠过的小鹿。
而在那温驯的模样之外,是悬于京都塔上空的数把悬而欲坠的血肉大剑。
……
望着惊恐地沉默着的人群,像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回答似的,少女尽可能轻快地眨了眨眼,声音依旧纤弱动人:
“还不赶快动起来,渣滓们。”」
咒术师也是看电视的。
下午六点左右,当咒术界接收到讯号时,整条大街都懵逼了。
尤其是看到少女身后被绑成粽子的未来咒术界栋梁们,自四面八方涌来了无数讯息,几乎将京都塔的通信热线挤爆。
“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啊!真是害人不浅,还不赶快放了我家的孩子!”这是加茂家的长辈。
“我们学校的学长也在里面,好可怕!是诅咒师集团突然袭击了吗!!”这是两座高专的学生。
“我*咒术师粗口!那不是一级咒术师禅院直哉吗?一会儿不见,怎么被搞得这么惨,还被一个顶顶漂亮的颜值210宇宙无敌美少女踩在脚下!”这是审美也顶顶好的咒术师路人甲。东京塔塔顶,头顶上盘旋的直升机以及警报声,探照灯照得整个黄昏、也仿佛白昼。
摄影棚下,黑发少女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被绑架的咒术师们当中,像是巨龙和她无用的财宝。
直播已经开始了,但她并不知道,只是撑着脸颊,用树枝在昏死过去的直哉旁边写写画画,直到导演战战兢兢地在镜头外写字提醒,她才反应过来地起身。
“唉?已经在录我了!”
她吓了一跳,忙丢开树枝,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整理头发,明明还穿着繁重的婚服,娇小的身姿却完全就是十几岁国中生的模样,看着这样天真稚气的她,没人笑得出来。
“对不起,刚才光想着怎么折磨他去了,没有听到你们的话呢……”
扒拉完头发,她又伸手扯了一下过长的袖子,这才束手束脚般拉下拢住了视线的棉帽子,抬眸对镜头一笑。
新宿、涩谷、北海道、东京高专、乡下海岛,大街小巷,居民楼和摩天商场,所有能够被卫星覆盖到的区域。
于是,每一个能够播放东西的屏幕上,都清晰地显现出了那张可爱的笑靥。
□□涸的鲜血染红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