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安,真的很感谢你,辛苦了。”话音刚落,桑瑜立刻通过手机向沈安安转账以示心意。沈安安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带着些许恼意:“桑瑜!你这是干什么?给我打钱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见外吗?赶紧把钱退回来!你现在的境况比我更需要这笔钱,这么做只会让我难过。”虽然被责备了,但桑瑜的心底却涌起一股暖流。自从家中巨变之后,她几乎与整个京城的名门望族结下了不解之仇,昔日的好友也纷纷避之不及,她能够理解,但心头不免涌上一抹落寞。唯独沈安安,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身旁。或许正因这份坚定,才使得沈安安也遭受了无辜的牵连。桑瑜在心里默默许下誓言,未来一旦有能力,定要好好回报沈安安。“好吧,我的大小姐,抱歉给你添麻烦了。”电话另一端,沈安安轻哼几声,算是接受了道歉。“这才像话,不过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现在住的地方长期无人居住,不宜久留,不如搬来和我一起住吧。”然而,桑瑜没有丝毫犹豫,婉拒了这个提议:“薄斯年正四处寻我,我不能把你卷进来。这里隐蔽,无人知晓,暂时还能凑合。如果实在不行……”她的话语突然中断。沈安安心照不宣,安慰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午后,阳光明媚,洒满整个庭院,桑瑜躺在摇曳的藤椅上,悠然自得地沐浴着阳光。她知道,薄斯年终有一天会找到这里。但现在,在无人打搅的宁静时光里,她只想暂时忘却一切纷扰,享受安宁。连续三日,桑瑜对外界消息充耳不闻。每日餐后,她便慵懒地躺于院中。正当她享受阳光之时,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摇椅缝隙间的一个小暗格。她猛地坐直身体,眼神警惕地扫视周围,随后谨慎地拉开了暗格。那一刻,时间似乎静止,连呼吸都忘记了。暗格内,静静躺着一张微微泛黄的信纸,她的手颤抖着将其抽出。信封上,几行仓促却又力透纸背的字映入眼帘:“小喻。”她心中“咯噔”一声,全身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这是父亲留给她的!双手颤抖不止,她急切地拆开信封。还未及细读内容,泪珠已成串滚落在信纸上。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父亲还活着!深吸一口气,她强忍着泪水,开始阅读信件,每读一行,心中的沉痛便增添一分。“小瑜,不知这封信何时能落入你的手中。父亲已经无法停留,很抱歉无法等到你,但我依然活着,无比思念你和妈妈。因某些原因,目前还不能回家,但你要相信,父亲是清白的。我正在搜集证据,一切皆有隐情,请你千万不可透露给他人。”读到这里,她下意识屏住呼吸,一直以来,她坚信父亲的无辜,只可惜缺少证明其清白的证据。“答应我,照顾好自己和妈妈,找到最安全的地方!记住,是最安全的地方!现今,那些家族势力都在窥伺你们母女,他们可能会利用你们威胁我。因此,我的宝贝女儿,保护好自己和妈妈!待真相大白那天,我们一家将再次团聚!”信的末尾,标注的日期是整整一年前。信阅毕,泪水在她的脸颊上汇成小溪,口中反复默念着那个词。最安全的地方……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冷峻的脸庞。在这个风起云涌的京城,如今最安全的避风港,恐怕非薄斯年的身边莫属了。想到这里,心中五味杂陈。那对好不容易到手不久的耳环,难道要物归原主?薄斯年的身边还有宋晚棠,要她当作一切未曾发生?脚步变得异常沉重,她将信纸重新藏回暗格。这个地方一年来未被人发现,应当是最安全的藏身之处。正当思绪万千之际,房门缓缓开启,一道颀长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桑瑜,你的胆量越来越大了,竟然学会了玩失踪?”抬眼一看,正是薄斯年,仿佛心有灵犀,提及即至。桑瑜的内心五味杂陈。尤其是在得知父亲依然健在的消息后,内心迫切渴望能找到他。但这条寻父之路无疑布满了荆棘,既艰难又危机四伏。如今,唯一能依赖的,似乎只有薄斯年。这段婚姻……似乎已经成了一座难以轻易挣脱的牢笼。短时间内想要摆脱,恐怕只是一种奢望。正当桑瑜欲言又止,心中的千言万语卡在喉咙时。他忽然间抱住了桑瑜。刹那间,一股清新而又带着几分凉意的雪松香气环绕四周。这种意外的温暖与安心,让桑瑜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桑瑜心里一片茫然,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好,那是一种隐忍而不易察觉的烦躁。“黄聪,替我联系一下苏元山,让他加快周宁县那份拆迁文件的进程,时间紧迫。”这句话让刚在座位上坐稳的桑瑜全身一震,满心的不可置信。她凝视着男人那张冷静而俊朗的脸庞,心底不禁升起一股不安。“薄斯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拆迁是怎么一回事?”薄斯年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冰冷的笑容,脸部棱角分明,下巴紧绷。“你:()太太出走十年,薄爷失眠三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