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聪明地违心,她释怀地笑笑:“既然嫁进门,我就是万家人,定要为家中考虑。再说,当时彤儿在我身后,我怕万一……”
后面一句非常给力,刚巧说到刁当当心坎里了。
“哎,你真是个好孩子。”刁当当忙搂着她肩膀,轻声细语地安慰,“这几日好好休息,不用去厨房忙了。”
关婮笑着摇头:“没事,母亲。这点伤,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事。”
“那么多人对你拳打脚踢,怎么会没事!”万华彤纳罕,接着说了句找骂的话,“我们在学堂打人,若是像今日打你这般,那他们指不定早已死了。”
话音未落,在场的人齐刷刷地全部盯着他。吓得万华彤一愣,回过神立即拔腿就跑,很快消失。
姚淑女差点笑出声。
关婮也仍不住想笑,为了憋住笑容,她急忙道:“母亲,彤儿上学的事,还是需要再想想办法。”
“这件事,有着落了。”刁当当笑道,“前日有位吴姓客官来我家酒肆吃酒,谈话间听他说想办间私塾,但苦于手头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正为这事发愁。”
姚淑女问:“给他些钱?”
“不然还能怎样?”刁当当长叹短嘘,“若都能像棉花那样用功,我也就不用愁了。彤儿贪玩又调皮,绵阳整日想着何之州,哎——幸而家里有钱,还能为他们铺铺路,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
“这事不如还交给我和关娘子?”姚淑女自告奋勇。
关婮不想干。
刁当当摆摆手,笑道:“关婮受伤,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这件事还是交给邵刚,爷们出门办事方便些。对了,淑女,你去帮我把邵刚叫过来。”
“好。”
等姚淑女走后,刁当当低声对关婮道:“我发现彤儿对你态度变了许多,这也是我一直期待的。关婮,往后彤儿就交给你了。”
“母亲放心,我虽不是彤儿生母,但我疼爱孩子。”关婮道,“真的!”
刁当当笑着颔首,坐了会见邵刚进门,便让关婮回屋休息,她与邵刚坐在房中,窃窃私语。
“这次虽没能除去她,但好在办成了事。”她低语,“今日出门后,彤儿对她改观了不少,我担心彤儿越来越喜欢她,往后不好下手。”
邵刚道:“其实她对少爷倒是真心实意,可惜并非我们要寻找的那人。她太出风头,的确留不得。”
“好与不好,我们万家都不要。”刁当当轻叹,“户儿当年犯的错,如今就让我这个娘来替吧。对了,她与姚淑女关系不一般,你可适当在姚淑女面前提点两句,让她离关婮远点。”
“那不如让她们分开住?如此一来,感情也能疏远些。”
“对,免得再传出那些刺耳的流言。”刁当当颔首,略微想想,又道,“让姚淑女搬出来,就住我和彤儿隔壁,如此,将来照顾彤儿也方便。”
“……也好。”邵刚听了,心里有些失望,他本想借此让姚淑女住自己附近,方便夜间行鱼水之欢。然而,刁当当如此安排,往后两人偷情可要注意。
当日下午,姚淑女便搬出来,住到刁当当与万华彤隔壁了,她非常不满,向邵刚要求调换地方。
“这是老夫人的意思?”邵刚无奈。
姚淑女轻声问他:“那往后夜里,我俩如何睡觉?”
第二十四章她有生孕
姚淑女搬走,关婮便能独居,原以为是好的,没想到心里空落落的。
入夜后,寂寞冲上眉梢,孤枕难眠,翻来覆去,只能盼着何之州翻窗前来相会。白日里,两人有过眼神交流,心照不宣,只等深夜。
然而,左等右等,三更半夜,日来夜去,等了七八日,也不见他的身影。
于是,关婮发自内心埋怨何之州,不识趣。直到第十日——入夜后,门前忽然传来脚步声,伴着院中最后一缕桂花香。
那瞬间,她心跳加速,自以为何之州识趣地来了。忙坐到书案前,假模假式地翻开书本,假装看书。
半晌,房门轻轻开启。
关婮只当自己耳鸣,什么也听不见,她继续低头,看着书本,实则眼珠乱转,心里慌得很。
“哈哈——”没想到,门口响起一阵嘲讽的笑声,惊得她手一抖,下意识松开书本,抬头去看。
姚淑女笑弯了腰:“若是以往听见我的脚步声,你定会抬头看着我。此刻如此做作,莫不是以为何之州来了吧?”
关婮失望,偷偷叹气:“搬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想你啊。”姚淑女抱着被子,挤进来,关上门,径直走向床边,也不说此举是何意思。
关婮忙起身问:“怎么了?彤儿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