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还没走几步,迎面就碰到了大步朝这走着的刘步英。他身后跟了一群家丁,目光在看到芷月的时候闪烁了一下,但没有过多表现出来,刘步英伸出手,芷月便顺势倚靠在刘步英怀里,道:“奴家的簪子上回好像拉这了,刚刚问他们让我进去拿簪子,他们居然不让。”刘步英摸了摸芷月的头发,道:“好好,我一会说他们。”刘步英的手在她身上留恋,芷月微微放下心来,还好还好,她最后没有选择冒险把那几本账本带出来。那天刘步英的手段格外的狠辣,不过也正常,有时候刘步英在外面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但又让他不能当时发作回来的事情,回到家里便会把怒气一股脑的撒在芷月身上。白天的时候,刘步英不在家,那两个精兵也偶尔会过来,芷月像一个吸人精血的女妖精来者不拒。她比当初见胥若的时候又多了些变化,说不上来变化在哪,但就是变了。不会再那么容易动怒激动,脸上也不会常有忧愁或者恼怒的表情,大多数时候,她的嘴角都挂着勾人的笑,魅惑妖娆,勾人心魄。几天之后,芷月再次找到了机会去到了那个书房。像上一次一样,她进去的虽然惊险,但是也足够顺利。而且这一次她在里面带的时间比上一次要长的多,她做了充足的准备,想要将那几本账本带回来。一切都准备好的,打算走向前去开门的时候,却觉得脚下得地板忽然动了一下,随即眼前便见一条绳子扫了过来,芷月来不及躲闪,那条绳子正好缠住了她的脖子。绳子忽然向上拉,芷月整个人便就这样被吊离了地上,原本装的好好的账本悉数哗啦啦的掉在地上。门外一阵脚步声,来过芷月房里的那两名精兵恭敬的打开门,刘步英走在前面,身后跟了一众下人,直接走了进来。刘步英脸上丝毫不见惊讶的神色,嘴角反倒带着抹残忍又跃跃欲试的笑,他一手背在身后,嘴角分明在上扬着,却故意做作的道:“月儿可真是让本官失望呢,月儿你说说,我待你可是费了心思的。”………胥若让沈愿给家里写封信,一向把胥若的要求当圣旨的沈愿果真想着要给家里写封信。但是,拿着毛笔想了半天,他还是不知道该写啥。于是沈愿拿着信纸去请教胥若。胥若刚回完兰喻岩的信,墨迹还没干,那会就那么直接的陈在桌子上。“胥若,我想了想,我走了那么久,我那老爹肯定想我想的不行,觉得你的提议不错,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写什么,怎么办。”回兰喻岩的信也没谈到什么隐蔽的话题,被沈愿看见也没什么,沈愿既然问了,胥若便答道:“这有何难,你离家这么久,想必有许多话想要与家里人说的,怎会让人教才能写出来?”沈愿如实道:“离家离的很开心,没什么想说的。”胥若:“……你这么说,沈大人怕是要伤心了。”沈愿面无表情:“他不会的,你不知道我走的时候他高兴的就差去找我娘庆祝一下了。”“你弟弟沈放,你不想他吗?”“哇,你不知道他多黏人,我可没被他烦死,不想不想,特别不想。”“那你娘……”“我娘有我爹和我弟就够了,我在家里真的没什么地位。”胥若扶额,哭笑不得。“那你怎么办?”沈愿对着胥若笑的猥琐:“嘿嘿……”“你要我帮你写?”沈愿摇了摇头。接着沈愿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墨迹还没干的胥若一定兰喻岩的信,道:“我觉得我可以借鉴一下,你写的肯定好。”说罢又咕哝了一句:“省的那老头整天说我没文化。”胥若觉的抄家书这种事大概也只有沈愿干的出来了,犹豫了下,伸手把那张纸拿了过来,道:“抄吧。”沈愿毫不犹豫的接过来,撇了眼胥若,不服气道:“抄个屁啊,我就是…看看,知道吧。”“嗯,看看。”沈愿满意的笑了。和胥若他们商量之后,王子直把返程的时间定在了十天以后。胥若平常跟着沈愿去各大灾情严重的地方转一转,写一些振奋民心的大公告,偶尔给王子直出一些直接简单又很见效的方法。白兰传来芷月死讯的时候,胥若正在把腰间沈愿送的那个极丑的香囊换个袋子装。“公子,芷月死了。”胥若把那个极丑香囊从最开始的那个袋子里拿出来,动作慢条斯理丝毫不见停顿,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声音平缓,丝毫不见起伏:“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