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哎我跟你说,那茅房真是臭的老子都要升天了,他娘的拉都拉不出来。”“而且那他娘都不知道挑个粪水,拉个屎掉坑里屎尿溅了老子一屁股!”黑尖跟着寒暄道:“那没办法啊,天热,可不都得生蛆。”那人或许是想到茅房的什么,表情实在一言难尽,道:“行吧,你去吧。”拍了拍黑尖的肩膀,又笑着道:“那里面还有老子留下的味道,享受去吧。”后面围观全程的沈愿:“……”真是好他娘恶心,突然不想跟了。黑尖笑了笑,与那人玩笑了一下,那人才算离开。黑尖回头看着那人走远,这才微不可闻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继续加快脚步向前走。继续跟着沈愿面无表情想,这货要是真的去茅坑,他一定把这人脑袋按茅坑里好好感受一下。所幸,这人一路猥猥琐琐果然不是简单的去个茅房。跟踪这个人对沈愿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所以一路上丝毫没有被黑尖察觉到还有个人在跟着他。他去了后山,走过一处山林茂盛的地方后,他来到了一片空地。吹了声又长走远的口哨,就见天空中从西北方飞来了一直鸽子,稳稳的落在了黑尖的手臂上。黑尖伸手摸了摸鸽子的背,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张小纸条,卷在了一起,塞进了这只鸽子的脚边的小木桶上。“去吧。”黑尖放飞了鸽子。沈愿只犹豫的一瞬,就瞬间出手一个反手劈晕了黑尖,然后身形一闪跳到了一颗树上折断了一只树枝,脚尖借力一跃,手中树枝借了某种力量,像离弦的箭一般直刺那只鸽子。鸽子被打落,沈愿伸手接住了鸽子。整个过程不过几个眨眼间。刚刚劈晕黑尖的时候,沈愿用了些力道,应该够他晕一会的了。抽出塞在里面的小纸条,沈愿撑开一看。一切顺利。只有这四个字。飞鸽传书是要给谁的?三皇子?跟三皇子说一切顺利也确实说的通,毕竟目前以董治他们看来,确实的一切顺利。可是这事还是不对劲。为什么不是董治传消息?如果这个黑尖是董治命令的,为什么要如此畏首畏尾?不对。这人是平镇司的内奸。被打下来的鸽子还在沈愿手里挣扎着,沈愿觉得烦躁,正要一个用力彻底结束这个鸽子的性命,然后销毁这个纸条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沈愿动作停了下来。那个树枝打中了这个鸽子的腿,外表看不出来什么,现在在沈愿手里挣扎的欢畅,也不像是要死了的样子。沈愿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黑尖,然后便带着鸽子和那张纸条再次回到了客栈。下午他还要去和段然一起出去,这会走的时间太久了实在是会引人怀疑。但他没去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去了胥若的房间。从窗户翻进去后,沈愿顺手关住了门。胥若本来正在跟白兰议事,这会见沈愿翻进来,两个人齐齐望向了他。反正沈愿翻窗户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管是胥若还是白兰也早就习惯了。胥若目光从沈愿手里抓着的鸽子上停留了一下,然后问道:“怎么了。”沈愿看见胥若看见了他手里的鸽子,咧了咧嘴笑道:“给你抓了个鸟玩,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心。”胥若笑了下,道:“所以你这是想让我养它?”沈愿嘿嘿笑了两声道:“它的腿被我打坏了,得修整几天。”胥若心下了然,抬了抬手,对白兰道:“你先出去吧。”白兰弯了弯腰,道:“是,公子。”白兰出去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沈愿和胥若两个人。胥若悠悠道:“怎么,发现了什么,说来听听。”沈愿在胥若面前坐下,道:“啧啧,我不就带了个鸽子回来嘛,你怎么什么都能发现。”沈愿松了手,把鸽子放在胥若前面的桌子上,小鸽子一经解放,以为自己终于脱离的魔爪,刚一自由,就试图重新煽动自己的翅膀飞出去。没想到魔爪的主人又抓住了它的翅膀。“我打着它腿了,不过应该不是多严重。”从袖子里拿出从鸽子腿上取下的纸条,放在胥若面前,道:“看,就是这个。”胥若拿起纸条看了看,道:“传给三皇子的?”沈愿一边捏着鸽子的翅膀,一边道:“应该不是,这人鬼鬼祟祟的,连董治的人都防。”胥若看着上面的一切顺利四个字,沉吟了一下,道:“不是给三皇子的。”“哦,对了,这人就是那天晚上跟我迎了对脸的人。”胥若问:“你…当真没听见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