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记忆,给他留下了无尽的伤感和遗憾。
每每想起,仍旧能感受到那种渗入灵魂深处的沉痛。
这一次,他想当个真正可以呵护妻子的丈夫,守护女儿的父亲。
是以他小心规避上一次的风险,还是伤到了手和腿。
修养了半年才得以恢复。
这期间,他无数次尝试联系她,都没有成功。
刚出院,这便赶来了。
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他道:“你受苦了。”
应书妍欣喜之后,不免哀愁:“我如今,和李君禄摆了酒席。”
“那又如何?你们又没领证。”沈豫天并不在乎。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领证?”应书妍反问。
沈豫天道:“领了你不会说么?”
应书妍笑起来:“确实没领,我带你去见我爹妈。”
“好,我先和祝姨打个招呼。”沈豫天进院子,从包内拿出礼物:“祝姨,送你的,下回骂我的声音小一点,大老远便听见了。”
祝姨尴尬的摸鼻子:“诶。”说回来就回来了,也不吱一声。
什么人啊。
应书妍和沈豫天来到应家。
应家父母面面相觑:“书妍,这是”
应书妍复述来龙去脉。
应家父母心脏猛跳。
应母道:“书妍啊,这,你这回来,多少人看见了啊。别人会怎么说我们啊。”
应书妍道:“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说去。”
“这事儿怪我,没有及时兑现承诺。这样,回头你们说,我是书妍后找的男人,议论声会相对小一些。”沈豫天道。
应父应母觉得可行。
李君禄跑了,总不能叫他们女儿一直守着。
“什么时候办酒?”
“喜酒宜早不宜迟,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便办。”沈豫天拿出聘金:“来的匆忙,没什么准备,这里有一千块钱,就当是书妍的彩礼了。回头进城,我再好好准备。”
应父应母第一次见这么多钱,忙推拒:“我些我不能收,你们小两口以后过日子,养孩子,四处都要花销,拿着,只要你对我女儿好就行。”
“钱您拿着,书妍我会真心对待。”沈豫天许下诺言。
应书妍小声道:“一辈子那么长,话别说太早了。”
沈豫天笑笑,一辈子很短。
他的第二份记忆,活到了八十岁,仍旧没有活够。
因为他,没有看见外孙娶媳妇。
住附近的谢翠兰,嗅着风声上门,瞥见桌子上一叠钞票,就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