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去什麽地方?」
「稍安毋躁。」
一听这声音,顾漱便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心里想起药典的事,边说:「巫医,那药典……」
「我知道。」叶箬打断了他的话。
顾漱被带回到那诡异的小屋处。那两个俏丽的侍女还在门边上,只是与平常不同的,当叶箬将顾漱抱进了房间时,侍女关上了房门。
巫医真容
顾漱被带回到那诡异的小屋处。那两个俏丽的侍女还在门边上,只是与平常不同的,当叶箬将顾漱抱进了房间时,侍女关上了房门。
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顾漱心头生出不详的预感,身体有些紧绷,只觉得被巫医抱著更为尴尬:「多谢巫医,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
「噢,」叶箬轻声说,「那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顾漱听了这话,正想问:我如何不能站起来,却发现双脚冰冷僵硬,就像是被镇在硬冰之中,寒冷得连血液也无法流动似的,僵硬得连挪动一寸也无能为力,恐惧从顾漱心头泛起:「怎麽会……」
「你太不小心了。」叶箬的声音还是带著医者父母的柔情,却让人不寒而栗,「来,你看看。」
顾漱被平放在一张床上,叶箬移动了一下房中的镜子,镜子反射缀在房顶的数颗夜明珠的光芒,因此明珠的清辉便一同聚向顾漱身上。顾漱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衣裳上的血迹适才还是鲜红,现在竟已转为骇人的赤黑。当然,顾漱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不然也会发现自己脸上的血迹变为赤黑了。
「怎麽回事?」顾漱想动手去碰血迹,却发现现在连手都动不了了。
那冰冷僵硬的感觉从指尖脚尖缓缓往心脏侵袭……
会死吧?
对死亡的恐惧,是人类本身固存的,平常不会感受得太多,但到某个关键的时刻,这种恐惧就如同滴入水中的墨一般,将你澄明的心境瞬息染得一团墨黑。
叶箬还是用以前医治病人时惯用的安抚语调:「不用担心,相信我,我能救你的。」
顾漱茫然地抬头,因为背光的缘故,看不到叶箬的容颜:「你救我?」
「当然。」叶箬说,「你求我,我就救你。」
求人?
顾漱虽然性子平和,但还真的从没屈膝求人过。毕竟他出身是将门公子,後来又成了天子兄弟,尽管他待人和蔼,但心里总还有着那麽一点高傲。
然而,那夺人魂魄的寒意已经开始让他的肋骨发疼,那种痛楚并不明显,如果不去注意,甚至不会发现,那是隐隐的暗流,但就是这不动声色的侵袭,最终会连他的心脏也失去活动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