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姝娅眨了眨眼眸,唇瓣微动,她的声音有些轻,即便是站在她身前的许槿年也没有听到她说了什么。
男子的眉眼间浮现出了一抹困惑,他不由得更近的接近了阮姝娅,微微弯下腰来,认真的聆听着她的声音,“什么,对不起,我没有听清。”
在校医毫无防备的靠近她时,阮姝娅突然探出手臂,将男子拉了下来。
校医镜片后的眼眸错愕的睁大,他一只手按在阮姝娅身后的椅背上,膝盖微微屈起,撞在了金属材料上,泛起一阵疼意。他弯着腰,感觉到女子的指尖轻轻划在他的后颈上,细碎的战栗酥麻感一点点传递至全身,许槿年完全没有想到阮姝娅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不由露出了一丝真实的讶异表情。
阮姝娅的唇贴在男子的耳畔,她的声音依旧很轻,懒洋洋的,但是这样近的距离,足够令许槿年听清楚她对他说了些什么,“先生要报恩吗,很简单,只要以身相许就可以了。”
年长,死板,却性格温顺的男子,最能够令人控制不住的升起施。虐欲,想要将他弄成脏兮兮的抹布,肆无忌惮的玩。弄他。
许槿年的人设实在很戳阮姝娅的XP,在他的真实身份与伪装尚未被揭露的时候,就像是屁股挺翘,竖着两只耳朵的肥兔子。玩游戏的时候,阮姝娅就特别想直接将他的衣服扒开,眼镜摘下来,让他咬着自己的衣料哭出来。
但她是“纯情”的文明乙游女主,于是这些想象便一直只存在于脑海之中,从未被她真正实施过。
但她现在不必顾虑什么,她已经成年了,成年人之间做什么都是合理的,她也不需要对许槿年拥有什么尊重。在黑暗的BE剧情里,他曾经在她清醒的时候剖开了她的身体,像是面对着一件科研器具一般细致的研究她。
他了解阮姝娅也许比她自己都要深刻,连体内的每一处器官他都知道长什么样子。
阮姝娅遵从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将男子脸颊上的眼镜用手指轻轻勾了下来。脱离了眼镜的遮挡,校医的容颜并没有像是戏剧中表演得那样产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他似乎的确是有些近视,却并没有使用机械眼之类的技术。因此在失去了眼镜的辅助之后,他的视线反而像是更加朦胧了,仿佛蒙了一层湿漉的水雾,神色变得不安。
看起来愈发好欺负了。
阮姝娅用眼镜的尖端轻轻划过男子的眼角,轻声细语,“不是说要报恩吗,先生其实是忘恩负义的人,刚刚说的想要报答我也只是谎言吗。”
阮姝娅嗓音冷下来,带着些严厉的质问。
许槿年第一次有种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不知如何反应的茫然。虽然校医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但作为乙游男主,他自然仍旧不近女色,对于男女之间的暧昧之事一无所知。
校医的身体僵硬着,下意识撑起身子,想要与身。下的女子拉开距离,“我,我会报答你的恩情,但是不是……”
不是以这种方式。她不是圣教廷那个所谓的“女神”亲自选出来的圣女吗?她怎么会这么……教皇都是怎么教她的?
阮姝娅将眼镜插在了男子胸前的衣襟上,指尖下移,顺手便在许槿年的胸肌上用力狠狠揉了几下。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宽松的长袍很好的遮掩住了校医挺翘的臀部与过于饱满的胸肌。天知道她第一次看到许槿年爆。衣战损的CG后才意识到自己都错过了什么,在所有的攻略男主中,许槿年是胸最大的,他的胸甚至比教皇的还要大,还白白的,肌肉也不是特别紧实,揉上去简直……
算他平时还算守男德,知道把这副身子严严实实的裹起来,显然是只打算给乙游女主,也就是阮姝娅本人自己看的。
短短几秒钟发生的事情几乎颠覆了许槿年几十年的认知,没有哪一个人会对陌生人做出这种事情!即便是墨提斯学院最调皮的学生,也不会对教职工做出这种恶作剧!
可恶的圣教廷圣女,她是完全不懂得任何一丝的社交技巧吗?许槿年几乎是无法扼制的在喉咙中发出了一声轻哼,他身上的任何一丝位置都没有被人这样接触过,自然是极其敏感又没有经验的。
他几乎只能发出本能的反应,眼尾浮上了一抹胭红,身子微颤着,手脚一瞬间变得无力,他的膝盖弯曲的抵在椅面上,不经意间撞到女子的腿,隔着布料传来细微的摩擦。他弓着腰,胸膛不自知的挺了起来,喘息声变得略显急促,腰窝发酸,一时竟然失去了抵抗的力气,无法令自己直起身推开她。
医生与实验员大多会有些不轻不重的洁癖,许槿年原本是无法接受他人这样过分的触碰他的,连路过与他不经意擦肩时,他都会觉得厌恶。
可这一瞬间,他的大脑却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思维都停滞了一瞬,只能够感觉到……
许槿年脸颊上的红晕蔓延至耳根,还有愈来愈红的迹象,“你,住手,你做什么。”
男子一向温吞的语气都不由变得快了起来,像是被逼急了,被抓着耳朵和尾巴提起来,只能愤怒地蹬腿的兔子。
阮姝娅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食髓知味的又摸了一把,“我不缺任何东西,若是你要报恩,我只需要这个。先生,你现在仍旧可以选择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我会原谅你的。”
阮姝娅轻而易举的颠倒着黑白,偷换着逻辑,反而将错处都归咎于许槿年的身上,而她倒像是一个宽容又清白的圣女。
许槿年抿着唇,激烈的呼吸终于渐渐平缓下来,他的胸膛一起一伏,仿佛主动在阮姝娅的掌心之中跳动。
“这是不对的…”校医小声的说道。
“我看过许多受害者对英雄以身相许的戏本,他们歌颂着这样美好的故事,怎么会是错的呢。”阮姝娅理所当然的说道,令人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的这样认为,还是故意要做这样的说辞。
校医的面容几乎要皲裂,他在墨提斯学院中这么多年,与世无争、温柔无害的校医形象都没有过任何破损,却唯独在这个年轻的圣女面前流露出了狼狈的姿态。
“凫徯公爵没有教导你这些知识吗。”许槿年重新拿起了晃悠悠挂在胸前的眼镜,戴在了脸上。重新有了镜片的遮挡,他似乎恢复了一些对于自己的掌控力,像是戴上了一层面具。
阮姝娅感兴趣的看着他,按照他的愿望接了下去,“你指得是一些身体生理知识吗,我昏睡了许久,醒来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许槿年的眸色微微深了些,他本意不是如此,也没有想过用这样的方式来诱导学生。男子直起腰,此时的他比坐着的阮姝娅要高了许多,可又很难分得清二人之间占据着主导地位的到底是谁。
“我可以教你,当做是我,对圣女殿下救命之恩的报答。”
真是一推就从了啊。
阮姝娅在心中默默的想着,和正直不屈服煎熬挣扎的教皇相比,先行者果真是这样没有下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