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哥哥?”
你是在害怕吗?
“我没事啊。”
沈初想了想,还是抬起胳膊,轻轻拍了下谢时铭的后背。
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
甚至更不敢继续想象谢时铭对他的这种担惊受怕,恐惧惊慌究竟是因为什么,满心的犹疑不定和来回摇摆
又过了半晌,谢时铭才哑着声音开口——
“初初,委屈过吗?”
沈初一直拍着谢时铭后背的手一顿。
“哥哥”
沈初顿了顿,在谢时铭肩膀上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至少回来之后,从来没有过。
齐源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扶着李可然下楼了。
现在天台就剩下他和谢时铭两个人。
沈初又轻声道:“我刚才和可然姐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当真啊。”
过了会儿l,谢时
铭抬起头,微微低头,对上沈初的视线。
他低哑着声音:“可是我很难过。”
“初初,哪怕只听你那样说,我都很难过。”
那一瞬间,沈初终于确定了什么——
谢时铭他,真的在喜欢我啊。!
哪怕身边的人再亲近,可有些东西是看不到太多的
。
但他的镜头可以记录更多——
那些总是视而不见的,看不到的,沟通不了的,无法言说的,也传递不到的他的镜头都会去帮他们记录下来。
让他们的“声音”能够真正的宣泄展露出来。
李可然的辛苦为什么宁愿挤在那么小的一间房里,都不愿意回去?
为什么这个年纪的,一般都会偶尔出去游玩和放松一下,但李可然却在非工作时间,除非必要,要整天待在狭窄的空间内一直学习到很晚?
可能她打电话说出来,对面还可能反问——
既然在外面那么辛苦,那为什么还不回来?
既然追不上去,那为什么还要去追?
他知道很多都是自己的缘故,是自己的执念造就的,可他好坏,也会觉得委屈和怨怼,不讲理一般,偶尔偷偷埋怨着什么。
然后却始终不肯踏出改变的那一步。
而越无法改变,就越要对着干。
好像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实现自己的存在感。
就像李可然宁愿继续苦着,也不想率先一步低下头去。
否则就好像放弃了什么一样
沈初眨了眨眼,朝李可然慢慢走进——
“那可然姐,你先下来好不好?”
如果语言的力量太苍白,那就用其他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