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来了,陈忘寒细长的手指推了推眼镜:“今天有进展吗?”
时妄不想和他多说:“没有。”
陈忘寒啧啧:“我觉得是你以前造孽太多了,现在遭报应喜欢上有男朋友的姑娘。”
陈忘寒幻想道:“爱而不得,这对你来说是多大的打击,毕竟你小子接受不了失败,我只是想想都觉得高兴。”
时妄无情反问:“你追到过人吗?”
陈忘寒忽然语塞,尴尬地转移话题:“你之前说那姑娘很漂亮,你别真是因为人家漂亮就喜欢人家吧?”
时妄沉吟片刻,就在陈忘寒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时妄平静的声音响起:“她发现了我右耳听不见。”羯
陈忘寒立刻抬起头:“然后呢?”
时妄仿佛毫无波动,还在低着头切牛排,可他却不自觉将刀叉捏得有些紧,将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对他来说并不那么容易:“剧场有一个听音辨位的团建活动,我蒙着眼,找不到任何人,这个过程起码持续了十几分钟,但就在我以为要暴露我耳朵问题的时候,她主动过来握住我的手,让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抓到了她。”
陈忘寒略微惊诧:“这姑娘人还真不错。”
时妄听见陈忘寒夸她,应声道:“后来也帮了我几次,在此之前,其实我们都不认识。”
陈忘寒沉思一会儿,忽然冒出一句:“那你俩还挺配。”
时妄的注意力被吸引,立刻抬起眸:“嗯?”
在时妄的注视中,陈忘寒顿了顿:“一个天使,一个该使。”羯
时妄:“?”
他太阳穴青筋猛地跳了跳:“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陈忘寒感叹:“那这姑娘还真是人美心善,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
时妄放下刀叉,不想再和他聊昼眠的事情。
旁边忽然响起一个女孩激动的辩论声:“什么叫我栽赃污蔑你们?你们卖的这支酒明明就是假的,我在欧洲喝到的根本就没有酸味,一万一支的酒你们敢这么以次充好。”
时妄和陈忘寒不约而同看了一眼那边。
一个蓝裙女孩站着,面色愤怒得微微发红,而西图澜娅餐厅经理就站在面前。羯
她大概不是内地人,或者说是华裔外籍,普通话说得不是很好,偏偏她又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