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堵在了酒馆门口。这一情况超出了余欢的预料。“你就是卢克吧?”克蕾弥尔格莞尔一笑,开口问道。男人依旧保持着那副姿势,他大方承认:“在下就是卢克,很抱歉,现在,此路不通!”余欢:“……”注意到余欢有些无语的神色,卢克笑眯眯地向他调戏道:“余欢啊,今天你要么让我摸一摸,要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是那案件的凶手,否则,你们就别想出去喽。”克蕾弥尔格面色微沉,她对眼前这位无赖、北街嫖客、变态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那我倒要看看,你又能在这里坐到何时?”大小姐毫不示弱。卢克依然一脸谄笑,目不转睛地盯着余欢。酒馆内众人视线皆是汇集在这几人身上,他们幸灾乐祸,似是在看一场好戏,谁也没有要从卢克身后那扇门中走过的意思。柜台小姐眉头紧锁,她走上前对克蕾弥尔格深深鞠了一躬表达歉意,而后转身警告卢克:“这位先生,请您不要堵在门前,这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营业。”卢克摆摆手:“我就是要坐在这儿,你能拿我怎么样啊?”柜台小姐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您若继续如此,我们便……”“只—好—赶—人—了。”最后五个字她念得很重,甚至有一些咬牙切齿。“哈哈哈哈哈……”卢克哈哈大笑,仍然没有一点要移动的意思。柜台小姐表情严肃,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她正欲开口,余欢却半举起手来示意柜台小姐先不要喊人。“呼~”余欢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他被卢克的无赖行径气得甚至有一些想笑。“余欢。”克蕾弥尔格向他投来目光,神情关切,似在询问。“克蕾弥尔格,今天我们算是被这个家伙缠上了,此人胡搅蛮缠,就算把他从这里赶走,事后他也会一直跟着我们的,届时还是会像这样对我们纠缠不休。”“啪啪啪啪———”卢克直起腰,他开始鼓掌:“就是如此!我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余欢!”听到此言,余欢面无表情。“卢克,我觉得你并非凶手还是因为我认为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并不会做出这种为情杀人的案件,做这种事情的人显然脑子有病,所以你还是快快让开路吧。”“你别想敷衍我!”“唉~”余欢心中又是一叹。“既然你能猜测出我问你报纸的意思,并且毫不动摇地挑衅我,说明你要么是个高智商的罪犯,要么是个只想看热闹的笨蛋。”“哦?”卢克微微皱眉。“还有,像你这种人,性格这样自由,大概是不会为情所困的吧?你完全没有理由去犯下那种罪。”“余欢,你这话说的,也太武断了吧?”“难道情形并非如此?”“万一我真的就是罪犯呢?”“那你会采用更加高明的作案手段才对。”“我若是故意这样作案,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这样想呢?”“真是荒唐,卢克,你知道吗?犯人不惜雇佣矿工去将心爱的妓女杀死,严重损毁她的尸体,粗糙取出头颅和心脏,此般下策难道就是为了防备像我这样的一个他连想都想不到的人吗?”“哈哈哈哈……”卢克大笑,他站起身,随即将长椅踢开。“好一个余欢!”他向余欢和克蕾弥尔格走近,在走到距离二人两米的距离的时候,他站立原地,而后深深鞠躬,向二人道歉:“方才真是失礼了,西艾尔大小姐,作为补偿,不如让我也为这次案件的破解来出一份力吧?”!!卢克的这番行为倒是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克蕾弥尔格冷哼一声:“你协助我们又有什么目的?”“大小姐,您既然直接向在下摊牌明问,那在下自然是不会对您有所隐瞒。”而后,他向前跨出一步,来到二人身前,他小声说道:“我是一名探子,在情报搜集方面颇有本事,若是能助您破解掉该案件,就请西艾尔一族雇佣我吧。”突如其来的毛遂自荐,这让余欢与克蕾弥尔格均紧皱眉头,二人一脸怀疑地盯着卢克。“不会是福尔德或罗万派过来的卧底吧?”“这人为何偏偏要选择西艾尔,他有什么目的?”一番猜疑在二人内心萦绕。看到二人警惕的神色,卢克瞬间泄气,表现得就像一个瘪了气的气球,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又悄声说道:“大小姐,我已经穷得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您肯定也知道,我居无定所,在五区到处流浪,实不相瞒,我以前也向福尔德发送过投名状,但人家不信任我,不管我说什么都不肯录用我,至于这罗万家是个什么东西,您作为西艾尔的大小姐一定也是清楚的,我宁愿饿死,也不想去给罗万家的那两位公子去到处搜罗女人。”卢克话语真情意切,无不流露出对生活的希望和对探子工作的敬重。他的这番话,说得克蕾弥尔格和余欢真的差点就要相信他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克蕾弥尔格撩了一下头发,表现得有些不耐烦。“我想入赘西艾尔。”卢克一脸严肃。“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连余欢都忍不住开口吐槽。“滚。”克蕾弥尔格语气冰冷,她牵起余欢的手,二人绕过这名无赖,径直向酒馆大门走去。卢克有些急了,他转身喊道:“两位,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们别生气啊!”说罢,他急忙动身,又挡在了两人前方。“有完没完!那叫卢克的表现得实在太丑了!”“就是就是,我原本还挺看好他的,结果他却是这么一副表现!”酒馆里,连顾客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就算过往里众口难调的酒客,在此刻却是表现得万众一心,都同时对卢克进行“语言攻击”。“唉~两位,还是请跟我来吧。”卢克深深地望了二人一眼,迈步走出酒馆。:()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