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西平沟,被打造的就像是一座寨堡。
商6远远瞧见这一幕,便问申屠:“西平沟附近在闹匪患?”
申屠摇头:“没听说,也许是为了防备野兽?”
两人正说这话,哨塔上面的猎人便现了他们,慌忙从腰间摸出哨子,含在口中吹响。
尖锐的哨声,瞬间传遍了整个西平沟。
这个时辰临近中午,倒是没有人在沟外干活,但沟里村寨中的人,立即涌了出来。
商6他们透过木质的寨门,远远看到一群操着锄头、猎叉、柴刀的村民,出现在了寨门、石墙后面。
用一种冷漠、敌视的目光,打量着靠近的商6等人。
不用商6吩咐,一个求盗策马奔出,在快进猎人射程的位置勒住马,掏出腰牌,大声喊道:
“我们是贼曹署的官差,不是歹人!”
商6的眼力极好,敏锐的注意到,听说他们是官差,寨门后面有几个人的表情,反而变得更加惊慌,并且齐齐扭头,看向了一个老者。
那老者倒是冷静。
他点了一个人出列,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人便做了他的嘴替,高声问:“贼曹署的官爷,来我们西平沟做什么?”
“嘿。”
申屠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黑沉了下来,高声道:
“我们贼曹署去哪儿,做什么,还要向你们汇报不成?你们不让我们进寨,可是做了什么事情,不敢叫我们知道?”商6注意到,在听到了申屠的话后,寨门后的几个人越慌乱。
反倒是老者放松了下来,还低声对着左右的人,说了几句话。
随即那几人也冷静了下来。
虽然眼神中还是带着一点惊慌,却没有之前那般慌乱了。
紧接着,老者命人打开寨门,领着几个人出了寨子,迎上前来:
“官爷误会了。我们只是好奇,在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有何事能够劳动官爷们亲至。如果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我们也好早作安排。”
说话间,老者使了个眼色,便有人立即将手中捧着的钱袋,要交到商6的手中。
商6没接,他翻身下马,朝着迎出来的老者,以及后面寨子里面,远远看着他们的村民,拱了拱手,鼓动巧舌:
“老人家,乡亲们,你们不用惊慌,我们不是来逼捐的,更不是来打秋风的。我们只是受人所托,过来送封信,送到就走。”
听了商6这番话,西平沟的人,齐齐松了口气。
尤其是申屠还恰到好处的捧了一句:
“我们是郡里贼曹署的人,只管缉拿盗匪、处理案件。逼捐收税的差事,与我们无关。
至于打秋风,呵呵,要打,也不来你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油都刮不到二两。”
虽然被讽刺了,可西平沟的众人并不生气,反而陪着笑脸,连连称是。
但老者一行人,并没有将商6他们领进村寨,而是又问:“诸位官爷,是来给谁送信的?”
“梁季虎,他在村里吧?”
商6说这话的时候,看似在朝着村寨眺望,实际却在用余光,盯着老者几人的反应。
这几个人,听到梁季虎的名字,还真是又露出了几分慌乱。
其中一个猎户模样的人,更是脱口而出:“啊……他不在。”
“去哪了?”商6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