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内。对于第一次来警察局的沈清禾来说,还是很紧张的,但她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是清白的,我是被冤枉的,所以我不怕。沈清禾的长相本就是偏柔弱的,乖乖女,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望,此刻她的双手因为紧张死死抠着手背,手背都被抠红。眼眶红肿是因为刚才在医院哭的。不知不觉她已经很久没有因为紧张而抠自己的手背了,这完全归结于贺景麟的脾气变好了。“事情的经过我们也双方了解了一遍,两边的说辞差异很大,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版本,对方的意思是咬定你故意伤害,要求你赔偿,还有对他们公开道歉,否则的话他们准备起诉你故意伤害罪。”沈清禾红着眼眶,眼眸水汪汪的,“不是这样的,我刚才已经说了,颜沁语让我去帮她倒开水,我开水灌到一半的时候她从床上掉到了地上,至于她是怎么掉下来的我没有看到,我是背对着她的,当时我跟她的距离挺远的,我在饮水机边上,靠近窗户,所以根本就没有碰她。”公职人员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只是在低头整理东西,挺敷衍的,“事情我们会继续调查,晚上你估计是得睡这边了。”“睡哪?”门口进来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西服套装,淌过月色,从黑夜中款款向自己走来。宛如生命中的一束光,照进了她心底最深处。沈清禾想起了读书时期被混混围堵,隔壁校区的楚鸣就是这样踏入她的心里的。眼泪从眼角悄然流下,贺景麟浑身染着寒意,语气很不善,“我太太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就凭几句造谣就让她睡这破地方,够能耐的,法律什么时候改的我怎么不知道,要不你把最新版的送我一本我回去研究研究。”身后还跟着公职人员的领导,笑嘻嘻的,“哎呀,贺总您别生气,我问问,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不会让贺太太受委屈的。”说着,领导擦了擦额头的汗,乔助理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刚好在回家的路上,一听出事了,急忙调转方向。贺景麟没有搭理他的话。他只是低眸睨着像是被遗弃的女人,心口的某一处柔软了几分,忽然扯了扯裤腿蹲了下来,抬手擦拭掉她眼角的水珠,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沈清禾,如果有朝一日你能把医院炸了,老子奖励你一栋楼。”太弱了,他天天盼着这女人闯祸,祸闯得越大,说明她的胆子越大。结果让他很失望。每次接到电话,她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不是被扇巴掌就是被打了,没有一次是毫发无损的。他都怀疑这女人命里犯巴掌。沈清禾闻言,眼泪欲掉不掉的,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为什么要炸医院”话没有说完,领导就过来了,笑着跟蹲在地上的男人解释,他先是震惊,后是担忧,震惊的是能看到这位爷蹲在地上哄女人,虽然哄的方式没有那么温柔,但是能让这样的男人蹲下来他已经是惊讶不已。担忧的是,从贺景麟的举动来看,眼前这个柔弱到下一秒能晕地上的女人对这位爷特别重要,可能还是心尖尖上的人。“贺总,事情我了解过了,是楚家那边咬定了贺太太故意伤人,报的案子,您也知道有人报案我们必须得出的,这是我们的职责,希望您理解,不过刚才我也分析过了,目前没有人亲眼看到贺太太把颜沁语拽下床,所以楚家的报案也是一面之词,您这边可以让贺太太先回家休息,我这边亲自跟进,有结果了我立马通知乔助理,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乔白从兜里掏出名片递了过去,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沈清禾松了一口气,贺景麟忽然站了起来,弯腰把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手搭在她的腰上,把人轻松地抱了起来,猝不及防的腾空让她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颈。贺景麟对于她的体重不是很满意,单手就能扛起来,“你是白吃吗?吃那么多就这么点分量,小鸡都比你重。”听着他骂骂咧咧的,沈清禾的心里却是暖暖的。在人委屈,孤单,无助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大半夜的来捞你,对你恶言恶语的她觉得很感动。他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安全感,沈清禾眼底的水雾又慢慢浮了上来。两人出了大厅,乔白善后跟里面的人交谈了几句,紧跟其后。身后是领导骂下属的声音,“你个猪脑袋,什么人你都让人陪你值班啊,脑子被驴踢了。”被骂的是刚来不久的小伙子。贺景麟抱着沈清禾没有松手,乔白一上车就升起了挡板,车子启动,缓缓往翠竹园行驶,后座,他搂着她的腰,细细摩挲着她的细腰。她安静地搂着他的脖子,两人紧紧贴着。“我我下来吧。”他的视线太过直白,她有点不自在。,!“过河拆桥?”“没有。”贺景麟抬手抚摸她的唇瓣,“你结的是冥婚,嘴长着展示的?要不要我帮你捐了。”“不是”一半的话被贺景麟突如其来的吻吞了下去,半截话卡在喉咙里面,他的舌尖在口腔内肆意打卡,你退我进,从一开始克制变成了后面的攻城略地。她向来承受不住他的取舍,节节败退,仰头承受着暴风雨的袭击,意识渐渐模糊,她在迷失的海里挣扎,如果不是腰部的酥麻感,她或许已经完全宕机。身子软软地往下倒,贺景麟的掌心扣着她柔软的脖子,撑着她,唇瓣分开,他轻笑一声,“娇气,这就不行了,嗯?”沈清禾的思绪回归了现实,双眼迷离,眼角泛着泪光,脸颊潮红,她无力的趴在他的肩膀上喘息。贺景麟不温柔地逮着她的后脖颈把人往外扯,接着单手掐着她的下颚,把脸转到左边又转到右边,两边的巴掌印属实让他觉得碍眼。刚刚缠绵的温柔在他的脸上瞬间消失殆尽,换上的是一身的戾气与寒意。沈清禾也注意到他在看自己的脸颊,抬手遮住,“没事,我打回去了,过几天就消了。”“你真棒。”沈清禾:“”沉默之际,贺瑾麟往后一靠,单手摸着她的膝盖,“老子不:()分手后才知,我是疯批大佬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