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王庆狂笑时,一阵微风带着落叶划过,就在王庆眨眼之际,眼前竟然出现一名道士。此人身形不高,穿一乾坤八卦玄墨道衣,一头华发上青木发簪,简朴至极,胸前长白胡须随风轻飘,看起来慈眉善目,更有一派仙风道骨。王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三个响头把头磕肿,满脸感动:“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小子这辈子没齿难忘!”这时候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眼前的这位慈眉善目的道人就是轻松灭掉衙役三人的狠人。况且他对王庆手下留情,尽管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下自己,但是活下来一条命是事实,总的来说对他客气点总没有亏吃。“哈哈,好小子,倒是有眼力。”道人轻捋胡须,不禁赞赏。他似乎看出了王庆心中的疑惑,主动解释道:“贫道今日去往清平县,路途中遇此恶吏欺压百姓,出家人慈悲为怀,贫道自然是出手相救。”王庆虽然满腹疑问。他去清平县又为什么不走大路,偏偏走这人迹罕至的黑树林?慈悲为怀?王庆确实是不信,动辄连杀三人,这是出家人?疑点重重啊。不管别的,他仍然在礼数上能说过去,再次磕了个头感谢:“道长行侠仗义,为了我都得罪了官府,多谢道长出手相救。”咬了咬牙,又趁势道:“道长能否收下小子,小子想跟随您学本事。”那道人哈哈一笑:“小友不必如此感谢,日后有缘我二人自会相见。”“至于收徒一事,自然不可,小友你想跟贫道学本事,无非就是想寻仇问恨,你凡心未死,满腹仇恨,无法放下种种红尘,又怎能跟随贫道安心问道呢。”“小子明白了,待日后小子飞黄腾达了,必定报答道长大恩大德!”那道人呵呵一笑:“出家人不求回报,日后小友若是想起来贫道了,可以打听一个明月观的地方,去了便可知晓贫道的踪迹……”“道长的道号是……”待王庆一抬头,话还没说完,眼前的道人就没了影子,就跟做的梦似的。“真乃神人也……”他默默将明月观牢牢记在了心里。不过时间紧迫,只要县衙发觉牢头和那几个衙役迟迟未归,那必定会派人来这附近寻找,到这儿他们只能找见牢头三人的尸首,却不见他王庆的。袭杀衙役,这不就是反对官府么,反对官府就是反对皇上,再往大了说那就是造反,被抓到可是要千刀万剐的!届时,光是清平县的通缉令就够他好受的。此时抓紧逃离清平县才是正事,王庆来不及想刚刚的一切,手忙脚乱地从牢头身上找到钥匙开了锁链。正打算逃离此地时,却见地上多了本书,上面几个大字:葵花宝典。王庆来不及多想,立马跑过去揣上这本书便不知跑向何方。……白家临时的落脚院落此时迎来了一位贵客。白哲兰与白哲竹兄弟二人摆了一席酒宴招待这位贵人,桌上的饭菜看起来的确丰盛至极,但是这单调阴暗的小小正堂却将其映衬的不尽人意。多名带刀侍卫把守入口,那位贵客与白家兄弟二人交谈甚欢,若是王庆在场,他一定会无比震惊,此人正是那个救了他的老道!白哲兰十分客气,略有歉意道:“清风道长,今日实在对不住,若非这清平县是虎豹门的老窝,怕惊动了他们,否则在下一定将最大的酒楼包下来给您接风洗尘。”清风道长大老远跑过来,一路颠簸,自己白家人客气点也是应该的。三人在这只大圆桌上,非常空旷,清风道长被白家兄弟二人接应了过来摆了桌酒席,而其他的白家高手被二人安排了在隐蔽的角落。清风道长轻捋长胡,摆了摆手,笑道:“呵呵,无妨,无妨,出家人不讲究这些的。”白哲竹在一旁拍马屁:“道长真是慈悲为怀,有大格局,大气魄,在下敬您一杯!”将手上的一盅酒一饮而尽。清风哈哈一笑,将面前的一盅酒一饮而尽。接着单刀直入,问道:“公子将贫道所说的药引找到了么?与虎豹门一战,此药引是关键。”“道长,我兄弟二人早已经将药引收入囊中,您看,要不要把她带上来,您查看一番。”“嗯,这样也好,贫道看看这药引质量如何。”白哲竹受意,命令两个侍卫将那药引带了上来。这药引面容苍白,虚弱至极,又被五花大绑,被侍卫压着跪了下来,看起来已经麻木不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渗水空洞的眼神中只有无尽的恨意。白哲兰摆了摆手,示意侍卫退了出去。这时清风道长起身,仔细观察面前的女人,又扒开她的眼皮仔细瞧了又瞧。那女人也是如同玩偶一样任凭老道观察摆弄。那老道观察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叹了口气。这叹息了口气可把白家兄弟两人吓了一跳,二人立即跳了起来,生怕这药引是出了什么差池,紧张兮兮地问道:“道长,这药引是出了什么差错吗?”清风道长并未坐下,只是踱了两步,眉毛都拧在了一起,慢慢悠悠道:“一则好消息,一则坏消息,公子想先听哪一则?”“哎呀,道长,我兄弟俩都快急死了,您就别卖关子了,就快说了吧。”白家兄弟两个急不可耐,生怕出了什么差池。清风道长见两人如此紧张,于是解释道:“其一,便是这坏消息,贫道从这药引的口,鼻,眼所察,其中之气理与平常妇女已略有不同,贫道虽然不敢打包票,此女八成已有身孕。”“啊……这……”白家兄弟俩面面相觑,无比震惊,他们才叫人凌辱这女的不过几日,怎么可能有了身孕呢,还被老道一眼识破?他们很快就转了个弯,想起来了,这女子的孩子,难不成是那王喜的?“道长,那为何这药引有了身孕是坏消息呢?”:()权倾天下:吾乃督公九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