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哈腰地道:“刑爷,您说哪里话,我这几日老实的很,不过是路过这里饿了,想买几个包子充饥,没想到这卖包子的小娘子,像只小野猫,张口就咬,您看看,给我咬的。”
刑爷鄙视地瞥了一眼,讥讽地道:“这倒也奇了,好好的买包子怎么会被咬,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别人我不知道,你爹若知道了,你是什么下场,你自己好好掂量。”
钱银虎想到了自家老爹那张气哼哼的脸,自打被县尊大人叫去狠狠训斥了一顿后,老爹以前对自己那种有求必应的态度全变了,狠狠打了自己一顿不说,还放话说,若下次再在外面惹乱子,定不轻饶。
他想到这里,浑身一哆嗦,恶狠狠地拿眼剜了一眼沈钰,咬牙切齿地道:“包子西施,今日二爷就暂且饶了你,你给我等着……”
话还没说完,那大汉重重的咳了一声,钱银虎立马收了声,换了副笑脸对大汉道:“刑爷,我刚想起家中还有些事,就先不奉陪了,您忙着,我先告辞了。”
说着,不待大汉回话,手一挥,就带着他那帮朋友灰溜溜地一窝蜂似的跑走了。
沈钰看那人走了,这才放松下来。
李氏身子仍在哆嗦,拿着擀面杖的手仍握的紧紧的,微微颤抖。
沈钰低声安慰道:“娘,没事了,没事了。”
正说着,突然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有些气喘地道:“相公,这里是出了什么事吗,你走得这样急,我和七七都追不上你。”
沈钰抬头看去,见是一个穿着件藕荷色对襟衫子,梳着圆髻,头上插着支白玉簪的年轻妇人。
她一手牵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一手用绢帕轻轻按了按额角。和大汉说着话,眼睛却一直往集市这边张望。
当她扫过沈钰时,视线就停住了,对着沈钰上下打量。
沈钰心中嘀咕,这又是什么来头,今天这是怎么了,来了一拨又一拨。
她以为这又是个听了流言的无聊妇人。
那年轻妇人却一脸惊喜地道:“哎呀,姑娘,可找到你了。”
说着快走两步,也不管地上肮脏,拉着身边的小男孩就一起跪下了,口中嚷着:“七七,快点跪下给姑娘磕头,这位就是那天救了你的姑娘。”
那小男孩被她娘按着,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沈钰这才隐约觉出这妇人确实有些面熟,只是那日天色昏暗,加上这妇人当时急得鬓发散乱,一脸泪痕,状似疯妇,哪里有一丝今日这温婉模样。
她愣愣地看着妇人按着那孩子磕头,听了妇人的话,反应过来,忙过去要拉妇人和孩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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