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吴三爷先反应过来,朝着他们拱手:“居然是这位宋东家,失敬失敬。”
聚元钱庄的银子在本朝各大州府都有分号,名头如雷贯耳,那是绝对的富商!
宋铭铮丢出一个身份,堵上所有想再多打听的嘴。很快有赵钰染白日见到的小姑娘们来上瓜果,是颜色鲜艳的福橘。
赵钰染正想这大晚上在庭院里喝着冷风是吃什么宴,紧接着就有人在中间的地方架起柴火,还抬一只鹿出来。
这就有人起哄了:“我就说三爷要请我们吃什么,居然是烤鹿肉,三爷可最懂滋补的啊。这鹿血三爷也收起来了吧,我得厚着脸皮讨走一份。”
吴三爷摆手谦虚:“哪里懂这么些,是我们这儿少见,正好碰上有人卖,我们也学学京城里的贵人,尝尝鲜。”
都已经开春了,还吃烤鹿肉,赵钰染是觉得要补过头的。再一看那些商人油头粉面的,都怕他们要虚不受补。
不过客随主便,她只是来探底的。
然而再上来人的时候,赵钰染就再到了先前说再会的那个莫二,她手一下就抓住杯子。宋铭铮正好掰开一个福橘,塞到她手上:“尝尝,送到京城里的都是南方运过去的,可能没这边的新鲜。”
她收回盯着莫二的视线,在嘴里塞了小片橘子,结果被酸得直皱了眉。
宋铭铮这人。。。。。。。酸死她了!
在她眉头一皱的时候,宋铭铮眸光就闪了闪,眼底有笑意淌过,对她今日一直与谷天瑞亲近的怒意总算散去不少。
一场宴下来,赵钰染其实吃得很没滋味,肉没吃多少,倒是喝了不酒。
至于茶引这事,她引了三回话题到最后都成了喝酒,她心里大概明白是在场这些人还不想给办。估计是觉得还没摸清她的底。
临近散宴之际,她觉得浑身燥热,心里免不得一阵奇怪。
宫里烈的酒不是没有,却没有这样的。
她转身,想让谷天瑞扶自己起来告辞,宋铭铮先一步发现,拉了她胳膊跟她并肩站起来:“我们家小四看来是不胜酒力了,如此就先失礼,与诸位暂先别过。”
吴三爷忙上前看她神色,有些抱歉:“不知道四少爷量浅,是我的不是。莫二,快送四少爷和宋七爷。”
莫二放下片肉的刀子,笑呵呵就跑过来送两人。
赵钰染不太想要宋铭铮扶,去推了他一下,他却索性把她往身后一拽,直接就背起来往外走。
“放、放我下来!”
赵钰染觉得喝过酒的脸更热了,他怎么能这样背她,手就贴着她的臀!
“那些酒里面有问题,估计加了鹿血,量不大,你缓一缓就好了。”
鹿血?!
赵钰染当即收了声。
谷天瑞听到鹿血也吃惊,这玩意对男子是助兴用的,怎么会放在酒里。他是锦衣卫,知道不少人都爱在寻欢作乐前喝这玩意,这是正经请宴。。。。。。他思索了会,想到可能留在这里的人还得要做什么。
如果不是他们要先走,太子是不是就该看到那些龌龊的景像!
谷天瑞拳头握得咔嚓作响,宋铭铮在上马车前扫了眼低眉顺眼的莫二,将赵钰染安置好说:“让你的人盯一下。”
而在他们马车离开的时候,莫二还站在原地,有人快步跑到他身边,他说:“三爷觉得他们根本不是商人,去盯住,他们手里还有一个今儿告了官的老婆子。”
说着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