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她旁边气闷地沉默不语了,诗画瞅着他却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见他也不说话了,于是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喂!狗不理……”
宁不屈孩子气似地转过了身去,但到底是不忍心不搭理她,没过几秒就又回了头望着诗画问:“干什么?”
“你生气啦?”诗画又不是大傻子,而且从小生长的环境就让她早早地学会了察言观色,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宁不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明知故问。”
诗画拍拍他的肩,声音又柔又甜地哄道:“哎呀,不要生气了嘛,你看我又没事。”她站起来转圈圈给他看。
结果一不小心暴露了手上的伤。
被宁不屈看到,他一把抓住她,关切询问:“这怎么回事?还说没事!这是没事吗?”
诗画讪讪地想抽回手来,可狗不理攥得她好紧呀,于是她装作一副好委屈的模样弱弱地说:“狗不理,你把我弄疼了。”
语气里带着丝埋怨,虽然根本就不疼。
宁不屈闻言立马就松开了她的手,又低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他还没说完,诗画就接上道:“我知道,你就是太紧张了对不对?”
她笑着,明眸皓齿,在月光下梨涡浅浅,明亮动人。
“为什么会那么紧张我呢?”她很想知道,于是凑近了些问。
宁不屈张口正欲说:因为在乎,所以紧张。
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你是宁家小舍的客人,万一在这山里遇到了什么意外,我们全店员工都要受到牵连的。”
哦豁,好家伙,又是为了他的小舍考虑。
诗画轻轻哼一声,“没意思。”她转身就走。
宁不屈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地保护着她。
“你今晚真不打算回去了是不是?”宁不屈跟在她后面问。
诗画随口嗯了声,“我还准备明天早起再来这看日出呢。”
宁不屈说:“那好,我今晚就留在这陪你。”
“陪我在这过夜呀?”诗画突然回了头,笑着问。
宁不屈点了下头。
诗画啧了声,“嗷呦,这大晚上荒野深山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我怎么觉得你就是那个居心不良的坏人呢?”她微微眯起眼睛来审视着他。
那眼神好似能穿透他灵魂望见他内心。
宁不屈行的端做得正,心里没鬼心中坦荡,自然不怕,他一腔正义凛然,身板站得笔直,然而嘴上却又在不着调地跟她说着玩笑话。
“对,我就是对你有所图谋,心怀不轨。”
用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