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收到任务完成的信息了?”,殷惟州闻言和陈岁里同时从最前面转身,不可置信的盯着张雩。
张雩被这么多人同一时间瞧着,有些卡壳,半晌才道:“嗯…啊。”
“你们也见过黄小姐了?”,柳长映下意识地问出口。
“没有”,姜亦说,“信息是在水腥气出现的同一时刻发过来的,所以那东西或许曾经也是美术馆的工作人员。”
殷惟州若有所思,“所以app是在和我们玩文字游戏,之前还以为必须得是在职人员。”
“如果早上那东西曾经是美术馆的工作人员,那么她究竟是谁,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柳长映一问出来便知道所有尽是疑团。
姜亦捻了捻一旁延伸出来的竹叶,道:“黄小姐和我们遇见的那位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跟照片有关。”
“今晚去诈一诈馆主如何,我们拖住馆主,你和张雩趁机去他房间里找找有没有什么馆内的资料。”
想要消息还是得铤而走险,一味墨守成规往往无所得。
所有人都默认了今晚的行动。
“那走,先去吃饭”,陈岁里迈开步子,“我们省着点吃,四千块也还能维持住我们五个人的饮食,现在若是再要和馆主去退钱,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谢谢。但是我在想一个问题,它让我们看见的画面既然都是站在任甜和高世的视角,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东西就是任甜。”
毕竟馆主一直出现于人前。
而且外婆也说过,那是一个爱美的女孩子。
“他们不是恋人吗?””,陈岁里道:“馆主说任甜和他分手之后就已经离开了。”
姜亦垂首,表情很是平淡,“恋人也会吵架。”
吵架也不至于将人变成那副模样吧,毕竟从画面来看,高世对任甜的感情可不像是在作假。
柳长映道:“如果她真是任甜,那她刚才针对我也就说得通了,毕竟我们一行人身上,也只有我沾染高世的气味最浓,所以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我都很难逃过一劫。”
这样说来还是外婆的突然出现帮了大忙。
只是,若真是任甜的话,那高世是不知道她从未离开,并且一直留守在这座美术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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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流光倾泻而下,将弯绕小路照的澄澈而透明,绿植影子如同鬼魅,漂浮摇曳在寂静人间。
高世关好门窗,一个人睡卧床榻,蚊帐从头到脚将整张床罩了个彻底,蚊虫之类悉数隔绝在外。
白日嘈杂在这一刻归于沉寂,只听得到他逐渐均匀平缓下来的呼吸声。
只是高世在睡梦之中,隐约闻见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那香气好似某种勾人的迷药,清淡而又旖旎,总是无端唤起潜藏心底的深情。
茉莉花的淡香越发浓烈,就好似从远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眨眼间来到了鼻尖。
高世猛然惊醒,目之所及是一张放大的容颜,然而最诡异之处在于,这张脸同他记忆中魂牵梦萦的脸简直如出一辙。
他甚至来不及害怕,就先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触碰上眼前人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