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分手了,我不会再跟你有联系,也没有事情会找你帮忙。你好好想清楚再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想分?”
范阳又沉默了很久,然后点头。
夏梨没多说,当天就从江城飞回了北京。
直到和maunier在一起很久,久到他们俩已经一起横穿过北美大陆、看过冰岛的极光、在非洲认养了一头大象之后,夏梨才终于承认,当年她那三句话,大概也并不全是实话。
*
夏梨语气永远是温温柔柔的,哪怕是这样一个故事讲完,听者也不会觉得有压力,就算心里充满惋惜、愤怒、同情,也不会有憋得慌的感觉——夏梨这样淡淡地笑着,就已经自己把所有的情绪都消化完了。
三人对坐,沉默了一会儿,弋戈笑说:“他送你郁金香欸!”
朱潇潇忙点头跟上,问夏梨:“就是就是,这品味比一般直男不知道高多少了!我能看看你男朋友照片嘛?”
夏梨破涕为笑,“当然,真的很帅!”
从ktv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弋戈和夏梨因“maunier和蒋寒衣谁更帅”的问题莫名其妙地拼起酒来,俩人都喝了不少,朱潇潇只得左右手各挽着一个,踉踉跄跄地走着。
深夜街道无人,因为参加婚礼,三人都穿了高跟鞋,脚步声滴滴答答,特别热闹。
“我要去法国找我男朋友!”夏梨忽然抬头喊了一句。
朱潇潇左边耳膜受了一惊还没回过神来,右边又来一击——“我喝了三瓶啤酒,我要亲蒋寒衣!”
“……”
…你喝的可不止三瓶。
朱潇潇烦得直接拧了弋戈手腕一把,可惜她腕子上实在没肉,只拧起一层皮,“你想得美——”
抬头的一刹,话音就顿住了。
朱潇潇看这前方的男人步履匆匆,手机贴在耳边,眉眼紧皱好似满蓄风雷,莫名有点怵。怔了两秒回过神来,把弋戈往前一推——
“人来了,亲吧。”
。“蒋寒衣,我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弋戈和夏梨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弋戈被推得踉跄,站稳了回头瞪朱潇潇一眼,夏梨忽然又说:“好想吃烤红薯。”
“你俩想不想吃烤红薯?”
“走!”
“……”
朱潇潇一个头两个大,悻悻瞄了蒋寒衣一眼,见他仍是板着脸,但没刚刚那么严肃了。她想了想,索性把问题抛给他,指了指弋戈说——
“她想吃烤红薯。”
蒋寒衣:“……”
关他什么事!
再说了,哪有人跨年夜凌晨四点想吃烤红薯!
蒋寒衣心里发了一通牢骚,面对朱潇潇看破一切的眼神,却莫名有点心虚。
几小时前在酒店他没露面,实在是因为弋戈的提议,或姑且称为表白,太让他心绪不宁。他又不能指着弋戈鼻子骂她神经病,于是只能自己躲吸烟区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