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柏心中一叹。
道禅老僧,这是给他找的什么事。
“先生,可是事情已经弄清?”
老妪迫切问道。
“大抵是弄清了。”
易柏望着老妪。
他沉默一会儿,将他所知的,尽数说出。
老妪听完,惶恐至极,连声询问道:“如先生这般说,我二儿已死乎?”
易柏点头。
老妪噔噔噔退后数步。
亏得小厮儿搀扶,这才未有跌倒。
易柏不知如何是好。
他未有通天之能,更无起死回生之法,他能做的,只有查明原因。
易柏站在原地柱香时间。
老妪从悲伤之中站起,快步走上前,说道:“道禅何在,道禅何在?他一定有办法救我二儿!”
老妪语态恳求。
“老夫人,我亦是不知,老夫人可往县北而出,在县郊有机会见到道禅法师,当然,若道禅法师不愿见,那老夫人是见不到法师的。”
易柏为其指路。
“多谢,多谢!”
老妪步履蹒跚,往府外走去。
身后小厮儿们紧随其后。
……
易柏见诸人离去。
他独自走到李家二子所在的厢房。
李家二子仍被绑于床榻。
“可曾查明情况?查明快些放我离去,我母还等我回去煲药!”
李家二子大声呼喊。
“沈斌,还不醒来!你早就死了!!”
易柏呵斥。
他脑海之中‘阿’字观想而出,他身上流露佛法之气。
李家二子一听,本想反驳怒斥,然被佛光照耀,竟目光呆滞起来。
“我死了?我死了!”
李家二子,或说是沈斌呢喃自语。
“沈斌,你自己想想,当时哪有什么义士!你的头早就被砍下来了!”
易柏再次呵斥。
沈斌眼神涣散,似在回忆过往,他呢喃道:“我,我真的已经死了?!有,是有义士的!当时那侩子手,说他知我并未偷窃县官金银,他说他愿意帮我,等他说一声跑,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