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天星期天,放假,不上课,不用单独请假,没有人知道他在不在家。
就是下一个轮到他们跳舞了。
根本不会跳舞的平平无奇的尼古拉斯二狗趁着领队不注意溜进男卫生间,扯下卫生间里的窗帘围在身上,腰用绑带束起来,遮住了过于鲜艳的舞女服。
这是礼服,这是礼服,这是礼服。
他默念三次,打开隔间的门,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小便池前,一个黑西装男人正背对着他站着。
他又像是不经意,又像是刻意地看了他一眼,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呵,他一看就知道这比他小。
穿着白色侍从服的服务生端着香槟在人群中穿梭,尼古拉斯二狗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端着高脚杯的南宫长行。
他身边还站了个人,背对着尼古拉斯二狗,身形娇小绰约。
这就是南宫长行取回来的新夫人么?
这个问题在尼古拉斯二狗脑子里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就不在意了,踮着脚尖蹦跶起来挥手,正要叫南宫长行的名字,那人却忽然侧了身,露出小半张脸来。
尼古拉斯二狗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这这这这!
这人不是慕容夜殇么?
他不是死了么!
怎么会在这里?
妈妈呀见鬼了!
难怪南宫长行最近开什么新世纪好男人课程,原来是中邪了!
难怪他不仅生日宴不请亲友,连结婚也不请亲友,肯定是慕容夜殇这只勾魂的鬼怕他们把南宫长行唤醒使的手段!
尼古拉斯二狗杏眼瞪得圆溜溜的,嘴紧紧闭起,在南宫长行发现他之前背过身去,顺手抓住了桌子上的东西,一矮身蹲在桌子底下。
慌张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拿了什么,低头一看乐了。
一头蒜,还有一杯红酒。
好,这是老天派他去救他的发小。
他屏住呼吸,狗狗祟祟地从钻石连缀成的桌布空隙里向外张望,紧紧地观察着那个角落,腿都麻了,紧紧靠在一起的两人才终于分开。
好像是慕容夜殇盘子里的小甜点吃没了,南宫长行主动拿走了他手里的空盘子,要帮他来这边再拿一点曲奇饼干。
好哇!机会到了!
他端起顺下来的红酒喝了一口壮胆,又捏了捏藏在左手手心里已经扒好的蒜头,猛地钻出身来,自信满满地一把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