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你永远是我亲弟。再说,我就去两年,等你考上高中就住校了吧?”
“谁知道呢,最好是住校,反正我不想在家里呆。”
白天在部队里,那位美女大夫为照辉头部上的粉瘤做了切除手术,因为没什么大事,照辉没告诉晓青。出来时候太阳穴还有点疼,伤口处裹着纱布。
白天在部队里,那位美女大夫为照辉头部上的粉瘤做了切除手术,因为没什么大事,照辉没告诉晓青。出来时候太阳穴还有点疼,伤口处裹着纱布。
韩江取笑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去哪国打仗回来的!”
“得,今儿我光荣负伤了,中午你替我打饭。”
“哎我听说杨旅长那位千金,长得倍儿漂亮,是吗?”
“上回去诊所拿药你没瞧见?!”
“那不是带着口罩呢么!…哎就是她给你开的刀?”
“嗯。”
“…行,为见美女一面,你是煞费苦心呐!”
照辉说:“本帅三天不骂你,你就浑身不自在。”
这时候,照辉腰里别着的传呼机响了,韩江质问他怎么还制备上高科技了!问他是不是在哪又发横财了。照辉没搭理他,眼睛读着传呼机上发来的几个字:今晚不加班,六点西门等。
部队在礼堂开大会,一个贪污受贿被抓的校官正在台上做检讨,思想汇报说得头头是道,承认错误都冠冕堂皇的跩些文采。可照辉没兴趣听,他一门心思等着大会结束走人。韩江凑过来耳语告诉他:政委这次不记名批评的值班迟到早退、出操缺席的,指的就是你。照辉满不在乎的问他扣钱还是体罚。
照辉在下班前,廖永宁电话打到他办公室来,问他最近如何,有没有空到家里吃顿饭。照辉说自己刚做完一个小手术,等完全恢复了再约,并且告诉永宁自己的传呼机号码,随时保持联系。挂上电话时,照辉突然烦躁的意识到,想提自己跟晓青的婚事,怎么他妈就那么难开口!
晓青等在门口一刻钟左右,才看见飞驰而来的人。停稳摩托车,晓青立刻注意到他眼角的纱布,问怎么了。照辉于是把手术的经过粗略描述一遍,晓青说虽然医生说不严重回去还是得吃点好的补补,不过,就算是小手术也应该提前告诉我。照辉说不是怕你瞎担心么!
晓青低头笑一下,抬手按了按纱布翘起来的一个小角,头一次玩味的语气说:“这要是…长不好结了疤,影响我结婚呀!”…
照辉楞楞地,瞪着眼,马上纳过闷来,学着她的模样:“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晓青咯咯乐出声,两排洁白的牙齿特别整齐,虽然没有酒窝,但是笑起来的样子是另一种甜。照辉看呆了,为什么以前从没注意到她能笑得这么好看?最后照辉一只手拎起她的胳膊跟拎小鸡子似的把晓青拽上车。
距大门口不远处的丁字路口,停了半天的轿车里,陶化年注视着他们离开,皱紧着眉头,眼里阴郁的静坐了几分钟,才告诉司机:开车吧。
陆峰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糟糕,他甚至一分钟也不想多在这个家里逗留。并不是多么深刻的恨与厌恶,他更多的是想逃避,逃避这个家里每一个人,就算是那个曾经对他无比的好,又让他魂牵梦萦的人。陆峰说不上这次的决定以后是不是会后悔,但是,除了这种选择,与回避,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路可以走,更舒服的方法可以生活。陆峰此刻特别想念记忆里的母亲,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温柔与呵护着他,在他想要什么的时候,只要撒娇母亲就会给,在他被其他小朋友欺负时候,总是在母亲怀里踏实的哭一通,再不会对什么害怕……
陆峰想起了上次打架受伤,躺在床上,晓青抱住他的时候,那一刻的感觉,就像记忆力母亲给予的温暖。想到这,陆峰忍不住冲出去,来到晓青的屋里,激动的抱住了正坐在桌前看日历的人。陆峰眼里流着泪,嘴里喃语:“姐,我走了你会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