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符夫人一眼就看到符豫被子和枕头上黑红的血迹!
符夫人呼吸一窒。
她颤着手去摸符豫的颈脖——
还有呼吸!
符夫人捂着心口,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滑落在地。
但她还没忘记符子栖的存在。
“你想做什么?”符夫人眼中夹杂着埋怨,“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冲我来!是我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害你弟弟!”
符子栖轻嗤一声:“害他?”
符子栖瞥了眼独孤星,似笑非笑的意有所指,“或许,你该问问其他人,到底是谁在害谁。”
“你什么意思?”符夫人看着她。
符子栖摊摊手,“自己问去呗。”“哦,对了。”符子栖伸了个懒腰,转身之际脚步一停,“符夫人,我这人吧,野惯了,谁惹我不高兴了,我就容易动手。血脉亲缘什么的,谈不上我的羁绊。所以,你下次还是别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和我说话的比较好。”
符夫人愕然看着符子栖,不敢相信她会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什么叫她容易动手?叫血脉亲缘困不住她?
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在警告她这个亲生母亲吗?
然而,符子栖并不在意听到这番话的符夫人是何感受,只是招招手,示意晏昭明可以走人了。
走出外面,独孤月的药童小松看到符子栖后一脸恐惧的躲在墙角。
符子栖脸色冷淡,踱步走近。
却没有对他动手。
朱唇微启,说出的话似乎蕴含着强大神秘的未知力量:“神曰:医者失其本心,草菅人命,将为一时之恶所吞噬。”
“从今日起,你会时刻感受着生命流失而无能无力,你的结局,将以你最恐惧的方式落幕。”
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平静无波的陈述。
但越是平静,就越是令人害怕!
小松怔然在原地。
他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医者,失其本心?
他学医的本心,又是什么?
符子栖负手抬步,缓缓离开。
晏昭明疑惑地看了眼如遭雷击的小松,不明所以,连忙追上了符子栖。
“符子栖,你刚才和那个药童说什么了?”他好像听清了,可又没有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