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昉停留了一会儿,看着苏青已经低着头继续忙碌,又看了看身后排着的长队,转身离去。
顾昉的出现,让苏青的情绪变得糟糕,看着人识趣地离开,苏青觉得顾昉终于有了点长进。
只是没想到,晚上十点下班之后,苏青在奶茶店门口又看见了顾昉,他还是下午那一身打扮,只是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放在臂弯里,身上黑色的衬衫也解开了两颗扣子,整个人少了几分严肃,多了点肆意洒脱。
顾昉眉宇间有淡淡的疲惫,一看就是等了苏青许久。
苏青目不斜视,将高大健硕的顾昉当作空气,转身就走。
顾昉好不容易见着人,见苏青要走,没有犯上一次的错误,只是立即提步跟上前去。
“苏青,你等一下。”
苏青走得更快了。
顾昉两三步追上苏青,抬起胳膊拦在苏青胸前,垂眸说道:“苏青,我们聊一聊。”
语气低沉,声音里带着三分小心翼翼,唯恐又惹了苏青厌烦。
苏青面色一讪,嘲讽道:“有什么好聊的。”
顾昉不说话,也没有放下胳膊,以沉默而固执的姿态,等待苏青同意。
五分钟后,两人坐在了校门口一家颇有格调的咖啡馆,面前各放了一杯香浓的拿铁。
苏青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神色冷淡,说道:“十分钟。”
顾昉知道首都大学宿舍有门禁,却还是因为苏青的态度而面色凝滞了一瞬。
下午他都看见了,苏青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虽然也冷漠疏离,但是没有厌烦,只是很平静地交流,一旦和自己碰上,这种平静便荡然无存,面上的厌烦毫不掩饰。
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厌烦,顾昉看得明明白白,苏青是真的很讨厌他们。
顾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深吸一口气,情绪缓和之后开口:“苏青,你最近怎么样?”
苏青双手抱着胸,不耐烦道:“有话说没话闭嘴,闲扯什么。”
顾昉一噎,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带着刺的少年。
苏青等了半天等不到顾昉,说道:“你来到底什么事?”
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苏青用恍然大悟又洞若观火的语气说道:“哦,我知道了,还是林旸的事吧,林旸没有成为齐大师的弟子,着急了,所以你又来给你他出气了?”
“你们还真是齐心协力,前两天你妈刚打电话教训我一顿,现在你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