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馨又压了下脸颊,这种烫夹杂着太阳的余温,和秦知阙的莅临。
她起身去关了房间灯。
胡桃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寸馨还抬手捋了下头发,挡住了脸面。
男人的气息是沐浴过后的热,带着蒸汽仿佛要将她煮熟,光线暗沉的夜里,她被他单手环住腰,寸馨双手搂住他肩道:“别看我的脸。”
为了不让他看见,寸馨选择拥抱他。
“今天去哪儿了?”
他嗓音低低沉沉。
“玩去了。”
他问:“开心吗?”
寸馨轻咽了口气,没想到秦知阙开门后却是和她拥抱,听她说着话,她下巴抵在他肩上:“难受。”
男人松开她,作势要看她,寸馨立马拉住他睡袍的衣领,不许。
“哪里难受了?”
寸馨说:“心口虚得慌。”
话落,秦知阙的手掌覆了上来:“这儿?”
寸馨轻摇了摇头,然后眼眶就发酸了,她只要一想到秦知阙那时候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被打压到回国的落魄青年,就说不上来的难受,她把头埋进他脖颈里:“不开灯,你能找到进入的地方吗?”
男人的气息浓稠如夜,双手搂住她放到床边。
寸馨顺势把脸埋进被子里,然后塌腰拱臀,像一只伸懒腰的猫。
秦知阙看着她的身影,一时又被灌满柔情百意:“刚才敲门不应,怎么现在倒主动起来?”
寸馨闷声:“我不想你求助无门,过去的事已经翻篇,以后再遇难关也能闯过去,在我这里可以应证一个真理,先生只要勤加出力,就会到达顶峰。”
第93奔
寸馨等了好一会儿,心跳都在未知里起起伏伏,不知他何时进来,忽然有道大掌落在她肩上,将她所有的思绪都震动翻飞,秦知阙将被子掀开,撩起头发要看她的脸。
寸馨呜咽一声,听见男人低落的笑,她双手挡住面颊,被他抱着侧坐在他怀里,秦知阙嗓音贴着她耳尖儿:“要送我至顶峰的寸馨小姐,连脸红都不敢给人看。”
说得豪言壮语,实际上是个小乌龟。
寸馨手一松:“谁说我……”
下一秒,唇被他含住,高大的身躯改压上来,寸馨看着他剥了上衣的胸膛,脸只能贴到此处,否则腰线就对不齐了……
窗外雨声潺潺,港岛多雨,一下便迅猛不及,直至后半夜亦没有停歇的征兆。
秦知阙侧卧在软褥上,手里环着寸馨,亲吻她的脸,暗夜里肌肤都在滚烫,他说:“气色不是挺好的么,口红也不用擦了。”
寸馨“啪”地一下拍了秦知阙锁骨一巴掌,柔柔软软的,像撒娇,他胸腔一恸,欺身正要上来。
寸馨忙道:“不擦口红了……不擦了……你在家都不擦……”
男人高挺的鼻梁凑了凑她秀气的鼻尖:“寸馨,妈让我们过几天去祭祖。”
“知……知道啊……”
“我妈她过世了,不管我们是什么理由结婚,你给她上香,她就当你是儿媳了,你要想清楚,这是一辈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