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将,谢将军如今独自潜入北狄国必定凶险万分,北狄迟早会再来攻打北疆城,与其等待他们来攻打,不如我等主动出城攻打。”
他愕然:“如此泽川的处境岂不会更加凶险。”
主动攻打,若是泽川在城中身份暴露,那……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谢将军此次潜入不同于你们上回,乃伪装成呼延霖的死士进入,他在城中势必会知晓我等攻打之事。”
“周姑娘的意思是泽川知晓之后会在北狄国内做些什么,以此来与我们里应外合?”
“正是。”
他见周姑娘望着谢泽川营帐方向:“想必他听到我等攻打的消息自有考量,若他没有,那天便不是谢泽川了。”
思绪终止,秦斯年指挥将士们:“如今北狄人欺辱我们北疆在先,与其等他们来欺,不如我们主动出击,痛打北狄!”
将士们听此热血翻涌。
是了,北狄人长期欺辱北疆城中之人,有百姓亦有将士。
压抑太久,他们亦是想痛痛快快地与北狄打上一场。
上回北狄骤然来袭,若非有周姑娘锻出的刀,恐将是场恶战。
兵临城下,势不可挡,北疆将士望着面前的北狄国城门。
此战,必胜!
与周听澜一墙之隔的地方,谢泽川看见独孤轩匆匆赶来。
他混入北狄士兵登上城墙,一眼便见到秦斯年身侧的周听澜,她今日如将士般身着一身黑色铠甲,与平日所见气质全然不同。
谢泽川微愣,周姑娘怎么也来了,是因为忧虑他会因此受到伤害吗?
心底莫名涌起丝丝充实感,谢泽川不知这股充实感因何而来,然而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且不排斥。
周听澜自然也瞧见位于城墙之上的谢泽川,虽然面上蒙着黑纱,然而身形挺拔,与周围北狄士兵的气质全然不同,亦然兵器厂锻造室初见那次。
好小子,谢泽川果然有两把刷子,有做暗探的潜力。
她内心想着谢泽川果然没让自己失望,便见谢泽川朝她比划了一个动作,两人距离甚远,周听澜却看懂了谢泽川的意思。
周听澜回以微笑以示知晓。
她见谢泽川转身消失于城墙之上。回眸望向秦斯年:“秦副将,谢将军适才告知我他会配合攻打。”
秦斯年茫然,他四下张望,没找着似谢泽川之人。
“周姑娘,泽川在哪儿呢?”
周听澜示意城墙之上,他刚下去,应当是去做什么事情去了。
城墙上,独孤轩望着下方的北疆将士,不屑道:“秦副将,怎么不见你们谢将军率将士攻打,派你来了?”
“有我在足矣,打你们北狄蛮人不必我们谢将军亲自来。”
“好。”独孤轩吩咐城中城墙上的北狄士兵即刻放箭驱逐北疆将士。
数箭齐发,北疆将士手持大刀以此砍断面前射来的箭矢,在无盾的情况下,竟出奇的无人因箭而受重伤,仅有少数将士因断成两节截的箭矢碎屑擦伤。
独孤轩见此,夺过一名士兵手中长弓,亲自搭弓射箭,依旧无果。
气急败坏下,他正欲让士兵拿火油来,放火箭之时。
城墙之下,传来北狄士兵惊慌失措的声音。
“独孤将军,城门……城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