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严雪不在这里,那么南塔市被叛乱分子占领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到时候他们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也许只能指望面前的男人,他的老爹在知道独子被困南塔市后,立刻派兵来援。
一转眼,又是三天过去。
这天,这个叫做“修岺”的男人非常高兴,他拍打着床铺,说:“走!我们该走了!”
潘尹川熟门熟路地将他抱下了床,放上轮椅,推着往外走。
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门外,久违的阳光泼洒在身上,潘尹川舒服得禁不住舒了口气。
不知道那个少年怎么样了……他想。
这时候突然有人过来接替了潘尹川的工作。
修岺的声音紧跟着响起:“他不用带了。”
这个“他”,很明显就是指潘尹川。
潘尹川微微错愕,紧跟着又听见保镖问:“先生,那他怎么处理呢?”
“随便,杀了,打死,……或者送到前线去也行,这样也算不浪费人力资源对吧?”修岺说着还托腮笑了下。
一刹间,潘尹川的整个背脊都好像被浸在了冰水里。
冷透了。
“先生!我还能为您做些事。”潘尹川飞快地出声。
“做事?做什么?”修岺头也不回。
保镖推着他沿着斜坡往外走。
而另外的人上来架住了潘尹川。
他不能上前线!他大学专业跟这个毫不沾边!上去就是当炮灰的!
“先生……”潘尹川还试图说些体现自我价值的话,好让修岺收回命令,但他才刚开了个口,身边的保镖扭身就重重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潘尹川只觉得鼻头一酸,连带着嘴唇都发麻,下一刻鲜血涌出,视线模糊……
“带走。”保镖无情地说。
潘尹川被半架半拖地带下了台阶,他们的动作粗鲁,完全不将潘尹川当做一个人来看。
这时候一阵汽车声响起。
一辆浑身漆成黑色,连车窗都是黑色的越野车驶近了。
车不带车标,甚至连车牌号也没有。
但就在它驶进来的那一瞬间,庭院里安静了下来,连架住潘尹川的人都瞬间撒了手,然后以一种无比恭敬,恭敬到近乎虔诚的目光看向了那辆车。
潘尹川一个没站稳,从台阶上跌下去,脸着地。
再等他抬起脸来的时候,那辆车停在了一棵梧桐树下。
车门打开,先下来了一个秘书模样的人。
紧跟着,又一个人下来了。
那个人走下来的一瞬间,潘尹川感觉自己的口鼻都似乎被阻塞住了,一种几乎刻进基因里的畏惧,骤然间占据了他的大脑,令他感觉到呼吸一口比一口困难。
那是个alpha。
那是个年轻英俊,身上信息素强势而富有侵略性的alpha。
只听见刚才还口吻残忍的修岺,这会儿微笑着和alpha打招呼:“怎么敢劳动怀先生亲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