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铁也点头,“那你回吧。”
“打扰班头了。”
谭晋玄起身,恭敬一礼,利落离开。
陶铁一个人安静坐了一会儿,思考了一会儿,方才取出通讯终端,给黄教习了一封长长的私信。
黄君实与裘老两人,此刻正透过光镜关注着等在城隍庙外的县令缪宗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对陶铁与谭晋玄这里的小事,没有之前那么上心。
收到陶铁来的私信以后,黄君实把其上内容投影出来,与裘老一同观看。
瞥了一眼,迅看完,裘老呵呵笑道:“我就说嘛,这个说他谨慎又莽得很,说他莽撞又过分谨慎的小子一定会找你的。”
黄君实没有就此说些什么,只是当着裘老的面,给陶铁回了一个字:
可!
有了黄教习的同意与保驾护航,陶铁对自己新的立功计划的信心顿时十足,然后安心休息,养精蓄锐。
翌日。
陶铁照旧早早起床,练拳,做早课,采药炼气。
做完这些,恍若无事一般去仙神司当值。
除了在晨会的时候与乙班副班头莫雨晗、丙班副班头青云道长传音入密,简单聊了几句,
又在正午休息的时候抽空喊来了楚明图,把金蟾送宝摆件赠给商行,得来楚明图千恩万谢的感激,与必然认真经营商行的保证,
其它一切照旧,无有异常。
无论谁来看,皆是如此。至于甲班巡查使三队队长陈路回与那个老油子的处理结果,法曹以未有先例可依为由,决定谨慎对待,需要一些时日进行内部讨论与向上请示,暂时无法给出确切的处理结果。
什么时候能给出确切的处理结果,也没个准信。
总之一句话,等着就是了。
陶铁很平静地接受了法曹的这个回复,没有借机扩大事端,牵连更多的老油子。
这让很多人松了一口气。
傍晚的晚会结束,陶铁便在有些人若有若无、若明若暗的关注中,迤迤然回了西城区的四合院,继续教导杜伯练习形意拳。
有了昨晚的先后两次机缘,陶铁不仅把鼻、舌、唇的肉身神通挖掘了出来,对形意拳,特别是五行拳的掌握程度大幅提高。
指点起杜伯来越轻松。
从杜伯的视角看,则是陶老爷的话变少了,但每一句话都更容易记住,且更容易听懂理解。
以前较为艰涩的内容,现在三言两语就能讲通。
在一些人留意陶铁一举一动的时候,谭晋玄也在某些有心存在的关注下,独自一人离开了县城。
谭府管家福伯带着一肚子不满,不情不愿地指挥起仆役们,布置府邸,为子时举行的婚礼做准备。
新娘子幽魂小倩,身着一袭白衣,没有盖盖头,端坐在洞房,等待良人的归来。
本应生活在城隍庙镇守的幽冥鬼蜮,没有阴司允许不得擅自来到阳间的小倩娘家鬼,拄拐老妪、尖嘴猴腮中年、烂牙老头与肥头大耳,顶着夕阳余晖的些许灼烧,悄悄跟在谭晋玄的后面,来到了雾山寺。
两个多月过去,雾山寺愈破旧了,殿宇又坍圮了好几间。
不过绘有天女散花壁画、供奉大威德金刚塑像的文殊殿侧殿倒是完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