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山摇摇头,看了那倒在地上的十多个凡人轿夫,虽觉得有些麻烦,但还是摸出一个小瓷瓶,往人群中弹了几滴恶臭的液体,随即两人便径直离开。
至于麻金顺跑去哪了?
没见过,根本没见过,他林某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自然是在我陈某人的三阴观里疗伤去了,至于什么证据、说法。
无凭无据的,伱一个小小麻家寨的人,跑来找禾山教弟子要说法,怕不是失了智吧。
山路难行,林半山的猛药秘法也似没有他说的那么玄妙,至少其伤口又已开始渗血,两人倒也没有急行赶路,只是皆有些沉默。
拜罗刹法:未入门11o(拜此法,入吾门)
陈慈又看了几眼自家面板上的这条提示,其实吧,也有点纠结。
他这时也回过味儿来了,这位不知从何而来的大佬,似乎位阶极高,比什么捞子死生玄黄神君要强上不少,至少当初陈慈曾直面那神君的神像,虽也受诱惑,但也没直接在金手指面板上刷出条新的信息出来。
换而言之,这位大佬的大腿,可能挺粗的。
可问题是,你好歹把企业文化啥的,大饼啥的给画一下啊。
就一句‘拜此法,入吾门’陈慈也慌的很啊,万一这大佬图的是他的身子,那岂不是完犊子了。
当然,陈慈也不是说要叛出禾山教,作为禾山教最忠心的弟子,他向来是同禾山教心连心的。
可即使心连心,禾山教总不能阻止陈慈奔向比它更好的人吧?
咳~
陈慈摸了摸腰间的白骨锁心剑,想了一会,还是准备稍微摸下林半山的底,毕竟这玩意儿是他施法后才出现的。
“林兄,你刚刚那灵香之法,确定是降服神智,还是另有些其他玄妙?”
陈慈在‘降’字上稍微咬了下音,他怀疑林半山是不是学艺不精,或者是学错了。
“嗯,那灵香是教中秘传的影响神魂之物,施法成功后可让修士神魂彻底放开,失去自我,宛如一张白纸。”林半山以为陈慈还在担心所得小册是否有遗漏,解释了两句:“我教中大能,甚至能以此法炼制身外化身,已然施法成功,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儿啊?
陈慈咧了咧嘴,想了想,好奇追问一句:“林兄,冒昧问一句,贵教是从哪家大派分支,还是。”
天下大小教派,其实大多都是从几个主要枝干上分出来的,反而是杂家散修传承的来历奇奇怪怪,即便是旁门之属,当真能独自开辟一门道统的人也是凤毛麟角,可谓不世之资。
就好像禾山教,虽有开派祖师,但教中根本大法《禾山经》也非其自悟,而是以一门不知名道册慢慢补全,即使是这样,这位风姓祖师虽未证得元神长生,但在修行界也是留下了名号的存在。
林半山摇摇头:“我教成立还不足三百载,教主他老人家是否有门派传承,我等小人物却也不知,倒有些让道友见笑了。”
旁门之中亦有高下之分,禾山教立教岁月过一劫,也就是三千六百年,已然传了数代人。
闻香教不足三百载,立教祖师还在世间,但数百年后还能否传承,却也不太好说。
可这样也问不出点啥啊,陈慈犹豫了一会,有心想直接开口问问拜罗刹法的事,说不定大家其实是一伙的,但又不太敢。
“林兄,我日后修行有成,却也想逛海市,入东海,领略天下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