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沙指指身后的秦沐,“学长放心不下你,托我问阿姨要到了你的住址。你也是,从昨天下午就一直失联,还生着病,能不让人担心么!”
听了她的话,我心一惊,“我妈不知道我生病的事儿吧?”
“不知道,我没敢说实话,就说有东西落在你这儿了,早上要过来问你取。她好像还在忙着工作,也没怎么多问。话说,你就一个人挨到现在啊,没吃药么?”
我点点头,转念又问道,“孙胖呢?孙胖知道我今天没去学校吗?”
“哎呀你就放心吧!”骆沙打断了我的话,“全部都帮你搞定啦,再说孙胖现在一门心思扎在运动会上呢,哪儿有闲工夫管你?倒是你,药也没吃,饭到现在是不是也没吃?赶紧回屋歇着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我被她半推着回到了卧室里,突然想到还没来得及和秦沐打招呼,于是又定住脚,转过头对着秦沐笑了笑。
“学长,谢谢你。”
(2)
秦沐煮了粥,又帮我准备好一天要吃的食物,接着替我到药房里买了药。再三确认我不再发烧了后,他们两个决定先回学校。
临走前,秦沐一脸担忧地问我,“确定不用告诉家人你生病了吗?”
我摇摇头,笑着朝他摆摆手。
我爸妈估计现在也没空管我吧,再说了,我也不想让爷爷奶奶担心。
他们走后,已临近正午。我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窗外。
我从来没对任何一个人讲过,其实我很怕孤独,很怕会被其他人遗忘。可是我的成长环境不允许我有过多的矫情,比起肆无忌惮地宣泄内心的情绪,我更怕会因为我,给别人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曾经以为秦诀是我的一束光,是我可以放心依靠的人。
可是我错了,我错误的把他对我的好占为己有,甚至错误地幻想着,我在他心中会与别人有那么稍许的不同。
但是没有。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的错觉。
他始终有他更在乎的人,那个人即使不是凌一诺,也永远轮不到我。
眼眶感到一阵酸涩,大概是昨天流过的泪太多,即使心狠狠地绞痛着,却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
感冒药的药效开始发作,我又是一阵眩晕,困意纷至沓来。
明天会是怎样的呢?
我一团乱麻的生活是否会重新回归平静?
我没有力气多想,靠着枕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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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逃课
(1)
虽然万分不情愿,第二天一早,我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学校。
校园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之前为运动会所做的准备和装饰,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