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听了罗诗杳的话,心急如焚地冲进殿内,一眼便瞧见自家主子那萎靡不振的模样。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气,神情倦怠而萎靡,往日那威严的面容如今已被灰暗笼罩,面色呈现出一种骇人的灰白,毫无血色可言。长亭的心猛地一揪,赶忙退了出来,在殿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我刚去药房催促,江太医已经提前将那些剧毒之物炮制好了,现在只需和其他药材放一起熬制就行。”“可问题是,第一遍熬煮出来的药汁毒性太大,不能直接给王爷服用,要用第二遍的方可。”长亭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搓着手,眼睛不时看向药房的方向。“这虽然比一开始估计的时间缩短了半个时辰,但还剩下半个时辰呢,老天爷,这该……怎么办?”罗诗杳被长亭在身旁不停地转来转去搅得心烦意乱,忍不住出声制止:“你再别转来转去了,就不能安静会?”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眼看就要成功了。唉,她也很无奈。长亭一屁股坐到罗诗杳身侧。他心里烦乱,不禁哭丧着脸喃喃自语:“这下真是没辙了,连江太医说让王爷与女人欢好的法子也用了,还……”罗诗杳心情沉重,垂着头听着长亭叨叨。当听到他后面的话时,拧着眉转头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欢好?”长亭听到罗诗杳的询问,这才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看着罗诗杳,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闪躲起来。那目光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不敢与罗诗杳对视太久,只是结结巴巴道:“你和王爷刚才在殿里……”他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把这话说出口。罗诗杳闻言,顿时明白长亭这是误会了什么。她的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不要胡乱猜测,我和你家主子之间清清白白,刚才什么都没有做。”说着说着,罗诗杳猛地回过味来,顿时火冒三丈,一下子就揪着长亭的耳朵跳了起来:“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长亭却在听到罗诗杳的话后,心里欣喜万分。若真没有发生什么,那就太好了,一切还都有希望。此时,他脸涨得通红,完全顾不上耳朵上传来的阵阵剧痛,结结巴巴道:“姑奶奶,现在能救王爷的只有你了,你只要去和王爷睡……”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实在难以启齿。可又实在是没了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把江太医的提议说完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罗诗杳气得浑身发抖,另一只手也紧紧揪住了长亭的耳朵,用力往两边拉扯。长亭疼得龇牙咧嘴,却仍苦苦哀求着:“姑奶奶,只要您答应去做这件事,以后我给您当牛做马都行。”他的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盼,一心只想着救自家主子,全然不顾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罗诗杳听了他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脑中念头飞速转动。如果这次能搞到路引,那她以后就能伺机而动,说不定哪天就能逃离将军府。然而,外面的世界对她而言并非一片坦途。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拥有如此惹眼的长相。这个社会本就是个残酷的强权世界,处处充斥着不公与压迫。在这里,没有规则可言,没有道理可讲,只有强者的肆意妄为和弱者的苟延残喘。对于她这样的孤身女子来说,一来没有什么背景可依仗,二来身边也没有得力的人手,想要独自在外面生存简直难如登天。罗诗杳想到这里,咬了咬牙。她盯着长亭,认真问道:“我想要一个亮出去就能镇住大多数官员的令牌,还要一个忠心的暗卫,女的,这些你能办到吗?”罗诗杳心想,既然都已经被算计到这份上了,那怎么也得狮子大开口,为自己争取点实际的好处才行。要知道,世家大族的暗卫那可都是自小培养的,他们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和严格训练的,个个武艺高强且忠心耿耿。这种人才非常稀缺,有钱也买不到。若是能借此机会得到一个,那就赚到了。长亭听到罗诗杳的要求,顿时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令牌和暗卫对于王爷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存在。私自将其许给他人,这可是大罪。可这些与王爷的安危相比,那便不值一提。再说,王爷将罗小娘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区区令牌和暗卫,又算得了什么呢?退一万步来说,他自己在这宫廷内外经营多年,也自有他的一番手段和门路。就算不经过王爷这一关,他也有办法从其他渠道弄到小娘子所需要的东西。这样一想,长亭立马回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让王爷在解药熬好之前不昏睡过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罗诗杳拍了拍长亭的肩膀,然后转身朝着寝殿走去。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为了自由,拼了!!!罗诗杳轻手轻脚地进入殿内。只见晋王斜倚在榻上,昏昏欲睡,往日那英挺的身姿如今显得有些颓然。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看起来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想来正在和无尽的困意做着最后的抗争。:()外室只想原地躺平,你们惹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