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城跟奉城的风土习俗不一样,这边的人不爱唤小名,加之周富觉得“元宝”这个小名很土气,因此过来这边后就不再使用,也没告诉过身边的同学朋友。
听到沈宝兰大庭广众的当着全校同学喊自己小名,周富只觉得十分丢脸,别过脸不予理会。
乔雅却推了推他道:“阿富,快去扶一下你兰姨。”
“阿富,你认识这乞丐婆啊?”一个同班男生八卦的询问。
周富羞愤的想否认,乔雅却笑盈盈的开口解释:“是,是我们家一个亲戚,从东北农村过来的,有很多年没见了,特地来学校看看我们家阿富。”
“我不是,我是元宝的……”
“你闭嘴!还有,你以后别再来找我,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你这个样子,让人恶心想吐!”
看着粗暴打断自己,不想跟自己扯上半点关系的儿子,沈宝兰的心就像被无数钢针狠狠刺穿一样的疼。
如果说来之前,她对儿子还抱有幻想和期待,此时此刻,她终于清醒又绝望的认识到,儿子是真的不打算认她这个亲妈。
她母凭子贵的梦,破灭了。
……
校门外。
乔雅将一个厚厚信封递给沈宝兰,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放人,是阿富自己不愿意跟你回去。你过来一趟也不容易,这些年在外面也受了不少苦,这一万块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拿着回去好好过日子,以后别再来了。”
沈宝兰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周书桓薄情寡义,害我落到这个地步,你也不是好东西,抢我男人不说,还是还妄想抢走我儿子,你别想用这么点钱就把我打了!”
“嫌少啊,那算了,当我多管闲事了吧。”
乔雅慢条斯理的把钱收回包里,“周哥是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你也别说什么周哥害你之类的话,当初离婚,你跟高华良合起伙来做局,坑了周哥五百多万,这么快就忘了?”
沈宝兰气到哭:“那些钱都被高华良骗光了,我也没捞到!”
“那也怪你自己色迷心窍,引狼入室!上天是公平的,他高华良能为了利益背叛周哥,同样就能为了钱背刺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妈没教过你啊?”
乔雅的话虽然不好听,却也是事实。
但沈宝兰如果有从自身身上找问题的觉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姓乔的,你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他周书桓害我成了残废,你抢了我男人和儿子,要么,你们给我一千万,否则我跟你们不死不休,反正我贱命一条,就算死了拉上你们两个垫背的也值了!”
乔雅笑:“行啊,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
“好好好!你等着!”
第二天一大早,沈宝兰跑到周书桓的电子厂门口,拿着大喇叭,将她和周书桓的离婚始末,乔雅小三上位的行迹,向过往行人和电子厂的职工宣扬,势要将周书桓和乔雅的名声搞烂搞臭。
沈宝兰自以为聪明,却低估了周书桓的手段和心狠。
不出半个小时,她就被派出所以寻衅滋事、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破坏生产经营给带走了。
等沈豪接到消息赶到派出所,被告知沈宝兰不仅要被治安拘留十五天,还要罚二百。
当晚,周书桓在佛城最好的饭店宴请派出所所长,趁着吃饭的间隙,又往对方后备箱放了两件土特产。
应酬完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事情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