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居然有人有曼陀罗……
凌芷蹙眉,沉吟片刻,眼眸里流光闪动。
齐文轩看向镇怀:“小将军,这事我们要请镇将军来做主。”
镇怀道:“凌姑娘不可能是下药的人!她若是不想曼陀罗种成功,大可不必跟御医院说她已经种成曼陀罗的这件事。何必千里迢迢不辞辛苦跑来岩州城,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把曼陀罗种出来,又在即将收获的时候把它们浇死?!”
齐文轩蹙眉,他也觉得这事有蹊跷。
就在此时,一直在站在齐文轩身边的紫草,缓缓道:“小将军说的理是这么个理,可眼下手上有曼陀罗的只有凌姑娘一人,即便是凌姑娘没有动机干这事,也要查了以后才知道。小将军,这事可包庇不得,凌姑娘来陵中培养曼陀罗这事,是陛下亲允的。明明快要收获了,却毁了田。这是欺君之罪,重可诛灭九族,你我谁都担待不起。”
紫草这话说得也没错,可镇怀不信这事是凌芷干的。
他着急地看向凌芷:“凌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啊!”
凌芷薄唇紧抿,她无话可说。
酒里的药是铁证。
很快镇怀的亲卫回来了,他伏在镇怀的耳边,说道:“昨天在军营外值守的人说,他们只看见凌姑娘与卫将军提前离席了。”
镇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马蹄声。
一群人齐齐回头,看见镇东策马而来。
镇东带着几名亲卫,下了马。
镇怀下意识地挡在凌芷身前。
镇东先是去药田里看了情况,然后来到凌芷身边问:“凌姑娘这是怎么回事?是我们这里不适合种这药材,还是……”
凌芷低声如实回道:“是意外,被人钻了空子,把田毁了。”
镇东目光落在昨晚值守的那几个人身上,沉声道:“不管什么原因,是你们几个值守的时候出了事,你们自己去戒律堂领二十军棍。”
值守的将士们齐齐单膝下跪领命,转身就去戒律堂领罚。
镇东看向自己的儿子:“听说昨晚篝火宴会是你安排的?”
镇怀垂眸,不敢应声。
镇东道:“这事因你而起,你自己去戒律堂领三十军棍。”
镇怀咬唇,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齐文轩对着镇东欠身一礼,把他把脉的结果如实回禀。
“镇将军,这事若是让陛下知道了,那便是欺君之罪……陛下怪罪下来,我们谁都担当不起。”齐文轩颔首。
“我知道了。”镇东扫了一眼,“这事总要有个交代。你们几个随我来。”
镇东神情冷峻,扫了一眼齐文轩与紫草,示意他们代表岩州城医馆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