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有一个兄弟能帮他扛起这个家族的重任,北寰舞都不会拒绝他拒绝的那么干脆。
时均白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他不属于任何人。
他只属于他的家族。
“小姐。”
芍药端了几盘小菜与白粥,进门放在桌上,打断了北寰舞思绪。
“我喂你,还是你自己来吃呀?”芍药看向北寰舞。
北寰舞右手重伤,左手轻伤,她在床上躺了许久,浑身酸痛,只想动一动,忙道:“我自己起床去吃吧。”
芍药立即过来扶北寰舞到桌前用饭。
“小芷干什么去了?”北寰舞一边挖着粥,一边问。
“芷姑娘去看时公子……”
芍药帮北寰舞把小菜分了一些进碗里。
“舞姐姐!舞姐姐!”凌芷声音从外面一路散过来。
她跑得极快。
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
北寰舞一脸嗔怪:“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过来歇一歇。”
凌芷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一脸慌张的说:“舞姐姐,时哥哥他……他不见了。”
北寰舞倏地站起身,也不管饭吃完没吃完,拎起裙摆,就往时均白院子里跑。
此时已是夤夜,时均白院子里没有点灯。
他不习惯有人伺候,院子里也没侍女小厮。
北寰舞推房门,扫视一圈,屋里确实没人。
凌芷跟着跑过来,累得直不起腰。
北寰舞问她:“你来看他,是因为他也受伤了?”
凌芷咽了一口唾沫,点点头,说:“哥哥给我留了条子,说时哥哥也有伤,让我看着点。”
“看得出来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吗?”北寰舞问。
凌芷想了想回:“是新伤。最近才伤的。”
新伤……
“你哥哥还说什么了?”北寰舞又问。
凌芷摇头:“哥哥只交代让我好好看着你们俩的伤。”
北寰舞蹙眉,难不成,是她追纵尚的时候,时均白看见了什么去追了别人,结果他们俩一起被人偷袭,受了伤?
眼下他不在府上,是……想再探他之前想探没进去的地方?!
北寰舞气得跺了一下脚。
这人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他一个人到河里查女鬼,差点被溺死。两个人分开追人,又都受了伤。
他现在带着伤,怎么敢自己一个人再去?
北寰舞立即转身回自己院子里,要换夜行衣,想要去雏凤楼附近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