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舞住的宅子里面是净池,十几桶热水下去,才放了一个水池底。
她贪凉,不喜太热,随后又让芍药加了些冷水进去,才入水浸泡。
芍药跪在净池边,帮北寰舞沐浴。
北寰舞手上有伤,只能放在净池沿边。
芍药看见手上的伤口忙问:“小姐,这是怎么弄的?”
北寰舞道:“自己不小心弄得。没事,一会儿儿洗完上了药就好了。”
“哦。”芍药点点头。
平安也找人给时均白拎水沐浴。
时均白住的是客房,只有净室,里面是木桶。
几桶水就把木桶倒满了,时均白让平安把东西都放在木桶边上,自己洗。
泡澡的时候他一直盯着自己右手手背上已经开始缓缓结痂的牙印。
这人下嘴一点都不留情,还真咬。
她牙长得不错,整整齐齐地留了一排在手背面上,手掌处还留了一排。
真看不出来,嘴巴那么小,能咬这么大一片。
嘴巴……
时均白想起那片似乎还留在唇上的柔软触感。
他从来都没触碰过那种湿润,轻柔。他只是想吓吓她,不想她竟然……
难不成,他醒之前,她就是用这种法子,救的他?
时均白揉了揉自己的唇,仿佛方才那还有残留的温度。
这可怎么办……
说不好那就是她的初吻。
不然她怎么哭得那么伤心。
时均白真没想到,这才见到北寰舞多久啊,又是同床共枕,又是溺水渡气夺了她初吻。
这不对她负责,不就真成了一个浪荡子了?
想着时均白便从水里起来,把身上擦干,换了一身湛蓝色的长袍。头发是湿的,没办法只能略微擦一擦,散着披在身后。
他把自己手上的伤处理了,拿着药往北寰舞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