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倒是一脸疑惑,觉得这女子有病。
她掌管着雏凤楼,楼里那么多姑娘,她怎么可能一个一个都记得住?
那女子指着雪娘就开始哭诉:“是她,就是她。是她带我们去见那些贵人的!”
纵尚看南雪娘:“这女子诉你雏凤楼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暗渡幼女进娼门,你认不认?!”
雪娘惊得转头去看那躲在梁柱后面的女子。
那女子接收到雪娘的目光,顿时吓得脸色全无,只敢蜷缩在梁柱后面。
北寰言已经下了楼,到了府衙外,听着堂下的人说话,一贯淡然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笑意。
片刻惊讶之后,雪娘又恢复了之前妩媚,她摇着手里的团扇,魅声道:“大人听诉也是要看证据的吧?雪娘不知道怎么得罪这位小娘子了,让这位小娘子在这里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纵尚觉得雪娘说得有道理,立即看向那女子问:“你可有证据?”
那女子颤颤微微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纸说:“小女……小女有昨夜去雏凤楼买雏儿的官人的名字,以及他们睡的姑娘花名。”
雪娘闻言,当即过去抓那女子,没一会两人便撕打在一起。
最后那女子咬了雪娘一口,爬起来躲到黄海的身后。
王五上前去把雪娘擒住,不让她动。
凌信在一边惊讶不已,凑过头去小声问北寰言:“这演的哪一出?”
北寰言颔首回道:“狗咬狗罢了。”
说完他便不再看,转身从人群里出来。
府衙门口长街上没几个人,有人都凑趣府衙门口看热闹去了。
北寰言缓步而行,远离了府衙门口的嘈杂。
凌信跟出来,问:“什么意思?什么叫狗咬狗?”
北寰言双手拢在衣袖里,回头看着凌信说道:“小舞与时均白那样的身手,从雏凤楼里逃出来尚且那般狼狈。那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是怎么从那楼里逃出来的?”
北寰言这一点,让凌信恍然大悟——这女子能出现在在这里告状,本身就是一件很蹊跷的事。
北寰言又道:“那女子不仅逃出来,还带着证据出来了。你说那女子这一状告过去,目的为何?”
凌信仰头想了想,目光追着苍穹中掠过的一只鸟儿:“他们……是想让雪娘成为这整件事的替死鬼?把这事钉死在她身上?”
北寰言点头:“所以我说这事,是狗咬狗罢了。”
凌信想想又觉得不对:“可,隔壁那院子不是烧了吗?即便是有名单,有什么用呢?找上门去调查,那些人大可推诿,说自己没去过啊?”
北寰言又点了点头:“确实。”
所以这事切入点,就不能是那个名单上的人。那个名单真假都有待商榷。
北寰言不再说话,脑子里思绪转得飞快——
雪娘看见有女子状告她的时候,她满脸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