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授予了你这个资格。”
宴光露出了冰冷又苍白的、残酷至极的笑容。
“虽然你也?明白,你也?不曾抱有幻想,清楚孤不会爱上任何人,任何有形之物都是空谈,唯有权力、力量、至高无上的地位,才是孤所钟爱之物。”
“但是你也?、不会在乎吧。”
“是的。”弗雷德里克轻声说,以无比狂热的、幸福地要流泪般的神情凝望着?她,“已经?足够了、非常足够了,大人。”
“感谢您宽恕我的痴心?。”
她在听完了他的幻想后也?没有厌恶他,而是宽容地接纳了他,这便让弗雷德里克满足不已,他不是奥古斯丁,没有天真可笑的想象,他知晓宴光这位恶女,这位反派,对任何人都谈不上激烈的情感,她不会爱人,也?不会拥抱爱情。
这便够了。
他可以永远站在离她最?近的位置,她的荣光也?会分散在他的身上,这便相当足够。
弗雷德里克是宴光的下属,她的工具,她的刀剑,他们一开始的关系就毫无平等可言,是主君与?臣下,是恶女与?忠犬,唯独不会是男人和女人。臣子不能?因为爱情和痴恋,就僭越身份、逆转地位,这是大逆不道之事,弗雷德里克也?从?不敢如此作想。
他握住宴光冰冷的手,低声说:“我可以吻您吗?”
宴光说:“嗯。”
于是有滚烫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弗雷德里克蹭了蹭她的掌心?,温柔地说:“我会追随您到最?后。”
“我想见证您的伟业。”
他的声音太过温柔,温柔的都不像他,让宴光都不由?自主地想要笑起来。
“这是必然的!”
“因为我们有过约定啊,弗雷德里克。”
如果她成功了,她会给对方留出一个位置,允许他分享她的荣光,她的权势,作为她最?好用的刀,享有尊荣和地位。
而如果她失败了,像原书一样变得难看可悲了
他们不是,也?约定过吗?
弗雷德里克是宴光选中的见证者,那个约定,一直到一方死亡才算结束。
所以。
宴光垂下眼眸,收下了这份来自爪牙与?恶犬的心?意,她轻柔地说:“你要继续努力,弗雷德里克。”
因为你与?我,与?地狱来的恶女发过誓言了。
我们约定了死亡之景。
如果说这和爱有关的话。
这便是你和我的,血腥爱情故事。
军校的开放日,很快就来到了。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时光,学生们会换上漂亮的?衣服,开开心心地参加舞会,玩一整天。
而对一些?大家族的?学生来说,挑选礼服变成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你看,我说搭配这个更合适吧?”
在满是衣物的?寝室中,莎瑞芬娜凝重地说,她面?前的?床上全部推满了各式各样的?礼服,昂贵华丽的?面?料在灯光下不断闪光,同时,地面?上也放满了各种款式的?漂亮鞋子,钻石和水晶在鞋面?上闪闪发亮。
而她身旁的?靳尾凝神注视,打量了一会被她挑出来的?衣服后,认真道:“可?以。”
“很适合你。”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莎瑞芬娜转头?问。
被她们拉来的?宴光沉默了会儿:“还可?以。”
“鞋子的?话就用这个吧。”指向一双系带鞋。
“哦!我也是这样想的?!”莎瑞芬娜眉飞色舞,“我的?私人搭配师刚才给我发来了十五款发型,我们看看来挑哪一个!”
身为哈特姆的?继承人,她当然有足够的?金钱和势力花费在衣物上,而莎瑞芬娜在追求战力的?同时,也丝毫不掩饰她对奢靡的?生活、对华衣美饰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