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少么。”徐敬西顿了顿,便刻意的、故意的靠近她几分,哂笑了声,“十万不够,那就一百万。”
那时候,黎影并没当回事,只觉身体累得不行。
任她猫着姿势睡一边,懒得抱回来,男人一语不发伸手,拿过床头柜的烟,敲了支烟抽。
不过弄三个小时,她就闹着上床睡觉,吃得挺多,到晚上就一没劲没骨头的娃娃。
尼古丁弥漫,他吸的缓慢,手指玩黎影被汗水浸微湿的长发,一缕一缕绕在长指间,片刻,手机又响。
那缕发从他指尖溜走。
徐敬西点烟灰,顺手拿起手机来看,看着几个未接来电,烟送到唇间轻松含住,揭开被子起身,拾起衣服去外面。
黎影以为徐敬西开玩笑,第二天一早,卡里真收到钱。
您从刘怀英手里夺过来的姑娘?
看着亮晶晶的美甲。
黎影咬了咬唇,思虑三秒。
李婷挽住她手臂:“指甲做的挺好看。”
她也觉得好看,手指拎住背包,上课去。
会议室。
八根大理石矗立,明金与乳白色为基调背景,墙上浮雕是清明上河图艺术雕。
结束后,徐敬西将扣在西服右胸口袋的证件和黑色钢笔,淡定丢给管理人员。
顶着周老先生的注视,他礼貌颔首,单手插兜,过拐角楼梯,慢悠悠下楼。
坐进一辆黑色大众车,开车的是宋政清。
启火前,宋政清扭头看了眼后排:“你挺不爱开车。”
徐敬西敲了支烟,含在薄唇间:“司机给人拿去用了。”
宋政清会心一笑,“你那司机还能给谁,给不会玩棋那小姑娘啊。”
下个棋在一旁傻乎乎,看也看不懂,教也教不会。性子不经世故没心机,玩不了象棋对弈。
真没见过他会常带同一姑娘出来玩,倒是听说,太子爷以前但凡有女人,都喜欢藏金屋里关着养。
至于分开了具体是哪位姑娘都没有人清楚。
叼着烟,徐敬西摸西裤口袋,发现没打火机,宋政清不抽烟,没打火机借他。
宋政清余光揭过后视镜:“过两条路有家商店,我停车给你买。”
那支香烟倏而被男人隽长的指骨折断在手,并非非抽不可。
想起,每回他一缺打火机,小姑娘会从她的双肩包里翻出一枚便宜打火机。
乖乖地凑到他跟前点火。
懒得再想,对宋政清拿到秘书的岗位,徐敬西挑起三个字:“恭喜了。”
宋政清眉头微皱:“刘怀峰倒是不吭一声。”
徐敬西长指玩着断两截的香烟,‘嗬’地就笑了,不屑道:“会咬人的狗,不叫。”
封闭的车厢内安静,那声‘嗬’格外清晰。
宋政清后脑勺对着徐敬西,突然一麻。
半晌,徐敬西丢开那两截香烟,冷漠补充:“得让他提前叫,才知道他会咬人。”
宋政清不懂他意图何为,自小泡在权力漩涡长大的人哪是表面这副简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