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
他指尖衔支香烟,手支车窗,尼古丁溃烂里,他也不过缓慢地抽,不急不躁,似都无情绪一人。
冷风灌进,黎影无办法,默默靠在座椅,脱掉鞋子,蜷住身体抱住自己。
慢慢地,徐敬西视线转了过来:“几点上学。”
“八点半。”
他安静了,一语不发吸着烟,光线落进车窗,他那样的颓废相孤寂到了极点,片刻侧过眸子:“要请我上去吗。”
黎影将手搭在膝盖,用她那柔柔软软的声音:“请…您能习惯吗,要走楼梯,也没您住的地方高级,但很干净温馨。”
她住那片地儿能有几层楼,最多不过8层。
“哪一层。”
“三层。”
徐敬西头仰到靠椅:“周末小李来接你。”
他绝非好人,绝非会怜惜任何人,总有根火,黎影轻易便能点燃,令他小腹燥得慌,抬手摁解锁车键。
懂他情绪不好,黎影不敢招惹他:“那先生晚安,周末再见。”推门下车那刻。
徐敬西就这么抓紧她纤细的手腕,阻止她所有动作:“很疼吗影影。”
她嘴唇艳红,一眼便知充血了的:“疼。”
掐灭烟头,徐敬西抬手,拇指擦过她眼尾的泪痕,指骨带点残留的烟草味烫在她鼻尖,味道燥的,焦油的:“影影不上课行不行。”
够了,黎影
影影…
影影。
他喊她影影时,并不是每个人男人该有的阳刚浑厚,而是一道耐人寻味的腔音,尾调轻佻,低低缓缓。
黎影沉默好久,而身旁人仍在淡定掐灭那半截烟蒂,都灭了,还掐,仍旧浪荡到死的派头。
越过中控台,往徐敬西的颈脖轻轻咬一口,留下自己的牙印,满意了。
遇到徐敬西这样的人,规矩平淡的人生逐渐偏离轨道。多少会跟着他堕落。你说,怎舍得错过和他的每分每秒,怎舍得错过和他困在繁华四九城里做场不被惊醒的白日梦。
“开车吧徐先生。”
“我明天10点前必须到校,这迟到一个小时的补偿,您赔得起不是吗。”
黎影手指寻找徐敬西颈间的牙印和吻痕,故意留的,她开始有了占有欲,要他的莺莺燕燕一见咬痕便吃醋,要他的莺莺燕燕逼问谁留的。
胆量哪来,凭他徐敬西今夜亲自开车到机场,破他底线不就像一张布,只要她剪开一个小口子,再往下撕就更容易。
徐敬西始终仰在靠椅,手摸过颈口的牙印,扯了下唇,要笑不笑的:“以后再如此没分寸,把你吊到城门楼。”
“您不会。”黎影天真认为,“我真做,您也不会。”
可她终究算错,面前这位是徐敬西。
“车里挺好的。”
他没着急启动车带她离开,丢下意味不明五个字,熄掉所有车灯,手指撩开她鬓边的碎发,捧她后脑勺过来,舌腔里的香烟余味及喘息渡给她。
车厢沉寂,车窗严丝合缝关紧,黯淡光影,他将她托抱在大腿,推了下她的裙摆。
带动她的手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