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连人再被子一起裹住,在他头发上亲了一口,轻声说:“没到你起床的时间呢,再睡一会。”
费渡这才发现,骆闻舟今天穿了制服。他们平时不强制要求穿制服,今天看来是要出席特殊活动。
骆闻舟:“还看,闭眼。”
费渡:“警察叔叔,以你这姿色,要是愿意辞职到我们那来上班,每天睡到中午都行。”
骆闻舟一整衣领,诧异地说:“光天化日之下,挖陆局墙角,有前途啊,年轻人——不过你知道陆局已经把你拉黑了吗?”
费渡:“”
“他其实都不会拉黑,特意下楼找陶然问的,问就拿你实践了。一个年过五旬,落后时代三十年的中老年男子,特意为你学会了一项新技能,宝贝儿,光荣不?”
从抓捕张春龄和范思远,费渡以身犯险差点玩脱开始,陆局就认定了他是个不靠谱的小青年,后来还发现,该小青年的朋友圈不发则矣,一发就是骆闻舟和他们家脸大无脖的肥猫,极其无聊。
前两天好不容易有一段长一点的内容,题目叫“万变不离其宗”。陆局还以为费总对瞬息万变的市场经济发表了什么高论,正想拜读一下,看什么时候给孩子买房合适,不料点进去一看,发现是此人自己写的一篇“骗术”总结,从原则到方法论一应俱全、头头是道,让陆局一下想起了自己被他忽悠的亲身经历,顿时怒从心头起,眼不见心不烦地把他给屏蔽了。
费渡干巴巴地说:“那太遗憾了。”
“是啊,他老人家再也看不见活在滤镜下的美男子了,我只能受点累,亲自到他眼皮底下多晃几圈。”骆闻舟先是开着屏给他转了一圈,抬头一看表,立刻收了嬉皮笑脸,“不行,我真得走了。”
费渡在床边摸了摸,摸到了卷成一团的睡衣,抽出来披在身上:“今天怎么这么早?”
-^。??
骆闻舟正经下来,对着镜子整了整衣冠:“今天是顾钊忌日,要正式给他还有小武他们追授烈士,有个仪式。”
费渡一愣。
仪式的地点在顾钊的葬身之地。
那陵园位置偏僻,面积也不大,似乎是当年有一阵子流行炒墓地的时候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