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乔吃了一惊,连忙追上去,一边死命拽着肖海洋,一边拿出了通讯设备打算联系支援,谁知一看手机才发现,地下没信号!
怪不得她手机这么消停!
郎乔汗毛倒竖,一不留心,肖海洋已经钻到了密道口,随后,他突然不知看到了什么,猛地后退一步,自己缩了回来。郎乔有点奇怪,小心翼翼地顺着他的目光一扫,立刻捂住嘴——没人告诉她“人质”居然是费渡!
费渡是怎么搅合进来的?
他为什么会在这?
他在这干什么?
现在是什么情况?
郎乔和肖海洋一瞬间交换了几个眼——然而沟通既没有成效也没有默契,只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六无主。
下一刻,一颗子弹倏地射向费渡,两个年轻人心脏陡然揪紧,郎乔差点直接冲出去——子弹和费渡擦肩而过,令人震惊的是,张春龄看起来比他俩还紧张。
范思远开槍的瞬间,张春龄肩膀倏地绷紧,他身后所有人一起举起槍对准了轮椅上的范思远,气氛陡然紧张。
“不准你叫他的名字。”范思远的声音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不准你叫他!”
他警告费渡不许提起“顾钊”的时候,是冰冷而仪式化的。仿佛顾钊是块高悬于龛上的牌位、是个象征,理论上圣不可侵犯,他出于职责守护。
可是此时,他面对张春龄,麻木多年的反射经却好像突然复苏,范思远像个刚从漫长的冬眠中醒来的人,裹在他身上那层坚不可摧的冰一寸一寸皲裂,压抑多年的悲愤重新苏醒,褪色的、不真切的记忆死灰复燃,他的喉咙里带了颤音。
郎乔一推肖海洋,冲他做了个“骆”的口型,又把没信号的手机给他看,用眼示意他——我在这看着,你出去找骆队他们。
肖海洋面色凝重地摇摇头。
郎乔瞪他——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肖海洋冲她做了个手势,又摇摇头——郎乔看懂了他的意思,这小眼镜说,他方才是闷头跟着自己冲进来的,这里地形太复杂,他出去就找不回来了。
郎乔:“”
肖海洋指了指郎乔,又指了指自己,比了个拇指,一点头,意思是“你快去,我留在这看着,我有分寸,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