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青:“不对,好像没有脚科,那是什么?四肢科?下肢科?脚气进来的一般住哪一科?”
费渡:“”
这满口跑航母的嘴,一定是用了一套和骆闻舟很像的基因长出来的。
“那您跟我往这边走。”费渡二话不说地带着她往大门口走去,并企图临时竖立一个“温良恭俭让”的形象,把自己方才那个德行从这位女士脑子里洗出去,他坚持陪着穆小青坐电梯下楼,恭送老佛爷似的一路把她送到了住院部大门口,“您往前一直走就可以了。”
穆小青笑盈盈地说:“快别送了,哎呀,怎么说着说着话,你反而又客气起来了?”
费渡十分有度地朝她微笑了一下:“应该的。”
这时,他膝头的手机震了一下,费渡垂目一瞥,见骆闻舟在百忙之中回了他俩字:“我妈。”
费渡在初冬的凛冽寒风中,不动声色地出了一身白毛汗:“阿姨慢走,注意安全。”
穆小青叹了口气:“唉,我做‘姑娘’做了不到半个小时,又变回阿姨了。”
费渡十分艰难地维持着八风不动的表情,又斯文又“腼腆”地说:“是您太年轻,我一眼看错了,真是不好意”
穆小青只想听前半句,心花怒放地忽略了他正经八百的道歉:“我太爱跟你聊天了,好多年没收到过小帅哥送的花了,骆闻舟都没有吧?”
费渡倏地睁大了眼睛——等等,什么叫“骆闻舟都没有”?
这句话里蕴含的信息有点意味深长。
可还不待他反应,穆小青就撂下了一句更狠的话。
她说:“哈哈哈,我得拿回去跟我们家老头子显摆显摆。”
说,穆小青女士潇潇洒洒地拈花飘然而去。
费渡:“”
但凡他活动能灵便一点,大概已经给她跪下了。
骆闻舟趁着会议间隙,想起费渡方才那条信息,十分奇怪陶然没跟他说清楚,有点担心穆小青嘴上没把门的胡说八道,于是又把电话打回去:“怎么了?”